經經過醫生治療整形,但是仍然能看見淡淡的痕跡。這道傷痕是在岩石上掛出來的,險些就傷到了眼睛。剛被救起來的時候很是慘不忍睹,但是所幸現代醫學技術還是很發達的,僅僅是手術和藥水就輕易的抹去了楚汐給他留下的傷疤。
鄭平一開始是不想治的,他想留著,時時刻刻的都記著楚汐給了他什麼。但是後來他最終還是屈服在了別人的勸說之下。他想他這個樣子楚汐一定不會喜歡的,楚汐原本就不喜歡他,樣子再難看一點,豈不是更招人厭?
傷痕和痛苦已經深深的刻在了骨髓裡,那一刀穿過心臟最柔軟最不設防的地方,刺骨的冰涼。
鄭平抽了口煙,又緩緩的吐出來,煙霧朦朧中淡淡的說:〃他總是那個樣子,逼著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把自己逼到那個境地上去。〃
〃您不回去看看他麼?〃
鄭平有剎那間的躊躇。他看過了楚汐,但是那是一個人的,偷偷去的,躲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偷窺著,看著他訂婚,看著他難過,看著他臥病不起。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好像一旦告訴了別人他就輸了,他是那麼賤那麼沒出息,連他自己都想否認自己正在做的這一切。
鄭平張了張口,發出來的聲音自己都感覺懦弱:〃。。。。。。算了。。。。。。他一定不想見到我。〃
鄭平低下頭,把臉深深的埋進自己的掌心裡。這個姿勢讓他看上去好像負了傷,連聲音都破碎不堪:〃。。。。。。我怕我見了他,他會更生氣。。。。。。他本來就沒對我有過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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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汐現在沒什麼事,所有事都是董莎給他準備停當。一個機構一旦形成了規則之後就好辦了,哪怕上位者幾天不露面底下人也知道應該怎麼做,所以楚汐病了這麼長時間楚家都沒有亂,該發的貨照樣發,該賺的錢一分不少賺,不得不說是楚汐這幾年來□有方。
他現在天天叫摸骨的過來陪著吃晚飯,情緒就會變得好很多。一開始金石不放心還在暗處跟著,後來看那一個老頭兒,也慈眉善目的,就把警惕放鬆了很多。楚汐有一天晚上能下床了,在書房裡跟老人家聊起來孔孟之道那種深奧的東西,結果聊的一開心就忘了時間,等董莎幾次叫人催睡覺的時候才發覺已經很晚了。楚汐看看時間,客客氣氣的問老人家說:〃要不今晚就在寒舍下榻吧,我叫人在外室準備一個房間,您看可以嗎?〃
老頭兒知道楚汐一貫是不好留人的,連忙連連答應說:〃那就煩勞了,煩勞了。〃
楚汐點點頭,自己回內室去睡覺。他現在都不叫人鎖大門,晚上看守的人也少,內室和外室就一牆之隔。原本是董莎或金石住在外室守著他的,現在那老人家住一晚上,偏偏金石又好跑出去調戲人家新來的小女傭,於是外室的守衛就空了。
楚汐晚上一貫睡不安穩,今天又興奮了跑下床來,結果半夜的時候燒高起來,口渴得醒了過來。他當時神智也很迷糊,隱約好像一個人溫柔的撫摩著他的臉,他皺了皺眉低聲問:〃。。。。。。誰?〃
那人不說話,低頭去輕輕的吻他。楚汐睜開眼,朦朧中看了一眼,問:〃。。。。。。鄭平?〃
鄭平緊緊的抱了他一下,返身想走。但是他沒走兩步就被楚汐拉住了。楚汐拉著他的手,雖然力量微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讓人難以掙開。
楚汐迷迷糊糊的說:〃別走。。。。。。〃
鄭平猛地返身過去半跪在地面上,一手緊緊的摟著楚汐的腰,把臉埋在他身邊,低聲而壓抑的問:〃為什麼要殺我?你為什麼要殺我!〃
楚汐沒有回答,很久很久以後才聽到他淡淡的、嘆息一般說:〃那我償你的命好不好?〃
鄭平起身一把摟過他狠狠地吻了下去,彷彿在發些什麼,那個男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