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蒄馬上解答了他的疑惑,李肆有些糾結地撓頭,自己這小媳婦是要朝什麼方向進化呢?
“對了四哥哥,最近茶價暴跌,四哥哥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小姑娘似乎覺得沒有震住李肆,繼續加碼。
李肆搖頭,他可沒那麼多精力顧得上茶葉的事。
“因為啊,有一批贛茶從廣州過來了,聽說是接貨的洋行關張,其他洋行又不願意接手,茶商不得不分到各地賣掉,一下讓整個廣東的茶價都跌了好幾成。”
關蒄老氣橫秋地說著,估計是從本地茶商那摸到的訊息。
李肆擰擰她的俏鼻頭,心想可不能讓這小姑娘繼續折騰了,不然成了個只懂跟算盤打交道的賬婆子,可不合他的心意。不過……她這話有點意思,如果……
一個想法在李肆腦子裡隱隱成型,還跟眼前的事有關,可一時卻想不清楚,既然眼前的事更要緊,李肆就再沒深想,一把抱起了關蒄:“走,咱們遛馬去!”
李肆和關蒄在騎馬放鬆,某人則被人騎著遭難。
“把你的牙全敲碎嘍,看你還當不當得成牙人!”
浛洸廠署館外,那個雄壯年輕人騎在洪大的身上,缽大拳頭帶著風聲,揍得洪大哀叫連連,附近地上躺著好幾個正呻吟不止的人,前後還有幾個同色服飾,像是侍衛的短打漢子將地方隔開。
“你算老幾,敢跟我大哥平起平坐談價錢?你背後的主子算什麼人物?這趟渾水可不是他那種小角色能摻和的!說!他到底是什麼底細?幹過什麼壞事!?”
那年輕人再一拳頭揍在洪大鼻樑上,頓時一臉開花。
“四哥兒待我恩重如山,他就是我再世父母!你休想從我嘴裡撬出半個字!”
洪大硬氣地嚷著。
拳頭高高舉起,那年輕人加重了語氣,“不說我就……”
沒等話說完,洪大連聲告饒:“我說我說!”
傍晚,賈昊在李肆的院子裡報告著。
“事情就是這樣,我已經照總司的吩咐,把洪大捆了丟班房裡,牙人那邊先讓小謝頂上,瞧著他的人品還行,之前沒跟洪大一起攪和,一直被壓在下面。”
李肆點頭,這段時間一直是賈昊在管理牙人,雖然他的興趣不在這上面,年紀也還小,很多事看不通透,可做事還兢兢業業。
“等小謝真能用,你就撤回來吧,司衛這邊少了你可不行。”
聽到李肆這話,賈昊雖然強自按捺,可嘴角依然高高翹起。
“一個打七個,那傢伙還真是個江湖高手呢。”
李肆終於注意到了蔣贊身邊這個年輕人。
入夜,一個身影摸進了內堡,張望了一陣,就隱在高牆的陰影裡,要朝深處的院子潛去。沒走兩步,幾處火盆轟然點亮,頓時讓他無所遁形。
嘩啦啦一陣響動,幾十人衝出來將他圍住,瞧著這人的雄偉身形,眾人也都微微抽氣。
被一圈長矛鳥槍指著,這人吐了口唾沫,像是自認晦氣,還沒什麼驚懼。
“蔣委員收錢,在江面上收不夠,還讓你跑到別人家裡來收了?”
李肆悠悠現身,這傢伙從洪大嘴裡也就挖到類似“李肆住在莊子深處,手下無數,錢財滿屋”這樣的訊息,想著多半會來做客,今晚特意加了雙崗,結果還真來了。
“惡霸地痞小無賴,人人得而誅之!”
這年輕人聲若洪鐘地喊著。
“嘿……你摸進我的門,還說我是壞人?什麼邏輯?”
李肆被氣得發笑。
“反正跟我大哥作對的,就是惡人!”
年輕人硬著脖子嚷著,看樣子也是講不明白什麼道理。
“別扯了,留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