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把你當nv兒呢,還是當媳fù呢?”
見著關蒄鼓著粉嫩腮幫子憤憤不平,嚴三孃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這點xiǎo心思也只是氣氣就過了,聽李肆說此行是去幫著範晉找被劫走的妹妹,一大一xiǎo兩姑娘都是眼圈發紅,鼓勵著李肆一定要辦成。
帶上安九秀和於漢翼,李肆乘著自家船行的快哨船,不到兩天就進了廣州西關北面自家的莊院,接著馬不停蹄,又帶著安九秀去了安金枝的宅邸。
“從善如流,嗯,有前途!”
安宅裡,看著自家nv兒乖巧地依在李肆身邊,眉目間淌著淡淡的愉悅,安金枝老懷大慰。雖然李肆沒說到安九秀進mén的事,可瞧這情形,也該差不多了。
接著李肆遞上的東西,讓安金枝更是心喜不已,這是一面玻璃,平板玻璃。
“現在工藝還沒調整好,成本太高,等降到每尺六分銀的時候就能出貨了。”
光學玻璃的另一大用處就是玻璃mén窗,玻璃所裡,鄔重也照著李肆的指點一直在攻關。目前這個時代,浮法技術太不靠譜,諸多配套技術還沒成熟,用的就是壓延法。直接把玻璃液攪在燒紅的鋼chuáng上壓,成本有些高,出來的玻璃板也不夠大,可造家居玻璃mén窗卻是足夠了。
“這東西的前路不可限量啊,看來得從我的洋行轉一圈帳,免得被宮裡瞅得眼熱,把咱們拉到北京圈起來。”
安金枝很清楚這東西的市場潛力,一張胖臉笑得更爛,而他後半句話正合李肆的心意。這東西在市場上傳開,保準會引起宮廷的注意,到時候朝他們伸手就麻煩了。但因為安金枝還開著洋行,在帳目上動點手腳,把這東西變成是舶來品,不過舉手之勞。
李肆留在安家討論粵璃堂和玻璃的事,安九秀就去了廣州將軍府,兩家是親戚,她跟管xiǎoyù又是閨蜜,見到再度被禁足的管xiǎoyù不是什麼難事,這一呆就是兩天。
“就是這個嗎?xiǎoyù說了,別說這個,為了範晉,她連她爹的將軍大印都敢偷出來。”
安九秀回來時,將兩塊牌子給了李肆。
“就是這個。”
李肆將牌子揣了起來,心想管xiǎoyù也算是個情痴,這樣也好,就算她知道這對自家不利,也是不在乎了。
番禹縣衙外的一座酒鋪裡,快班班頭尚俊正跟一個年輕人喝酒聊天。
“沒什麼頭緒,那傳言也越來越密,我是不怎麼在乎,想的就是能給吳刑書和他家裡一個jiāo代,可惜……”
“我覺著總有蛛絲馬跡,該是你們現場勘查還不夠細。”
“劉太爺啊,咱們這不比英德,那城外偏僻之地,賊匪隨處一逃,周遭全是人跡,根本無從辨識。”
“還是你們辦案的眼目法子太老,我教教你,來,把周遭地形都畫出來……”
劉興純像是喝得半醉,要給這班頭上課。
“瞧,這個大圈呢,是賊匪半日內能到范家的範圍……”
劉興純嘀嘀咕咕說著,將尚班頭畫出的地形標上橫豎線條,再一個圈一個圈套上,幾個點幾個點地標出來,尚班頭聽得豁然開朗。
“此番心裡可有底了!”
最後尚班頭一拍桌子,興奮地嚷著。
瞧著他急急而行的背影,劉興純心說,這可不是我忽悠你的,四哥兒教的這套緝捕之法,我都還只是入mén。受四哥兒所託,借自己這英德象岡巡檢的身份,來番禹縣衙jiāo辦緝匪事務,本打算自己設法勘查,尋找範晉妹妹的下落,可你這尚班頭這麼熱心,就由你動手吧。四哥兒說了儘量別顯lù自己痕跡,這可就是兩全其美了。
范家院子外面,尚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