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水……”唐平思索良久，或許有這種可能。

法水就是施法媒介，類似鬼神的陰力、練氣士的真氣。

加註天地力量，可以隨時隨地釋放法術。

祭壇為自己的冥契，只要他們開壇祭祀自己，應該能煉製法水。

至於絕密的猖兵之法，唯有三老方可修行，至於其他職位，估計只有發猖收猖的能力。

想到這裡，唐平前往梅山。

梅花林中，祭壇聳立，香菸整日不停。

祭壇之上有五個黑壇，用符紙和白帆封印。

張五郎的兒子張符，張寶兩個年輕人正在有模有樣祭祀黑壇。

張五郎在一旁指點，即便年過半百，張五郎還是年輕人的模樣，只不過幽綠的眼神越發深邃。

這是陰陽眼。

俗話說鬼不見土，人不見風。陰陽眼卻什麼都能看到，並且還能自由出入陰陽，這雙眼睛甚至還能操控百獸。

譁！

狂風驟起，艾草香菸匯聚成一個人形。

“拜見神侯！”

看到人形剎那，眾人單膝跪地拜見。

“嗯，說說情況。”

“弟子在兩年前凝練中品黑水煞，成功進入遊神，為陽間第一位遊神，麾下猖兵五百。護法凡兵一千，修煉法術的弟子數量超過一百。”

楚國發展正常，十年內人口超過了三十萬。

丹陽為大城，其他也有幾個小城，全民皆戰的話，可有數萬兵力。

“你的想法是什麼？”

“弟子想讓各族之巫都出自梅山，梅山巫師不僅祭祀記錄歷史，同時還要治病救人。”

部族之間文化習俗不同，雖然拜的神一樣，但凝聚力還是差了一些。

神靈可沒有說過誰正統之類的話，只是將統治的權柄交給君主。

唐平一直很小心這點，不會偏向任何立場。

否則就變成楚國神楚人神了，以後楚國滅亡，自己這個深度繫結的神豈不是要被掃進垃圾堆了。

只要堅持底線，無論朝代變換，供桌上的冷肉始終是自己的。

“巫祝嗎……”唐平喃喃自語，張五郎野心還挺大。

這樣一來，利用巫師影響各部，可以保證楚國凝聚力。

大邑商靠武力和鬼神，西周靠祖宗家法，楚國兩個條件都不具備。

武力無法鎮壓當世，論祖宗，那他們應該向荊國俯首稱臣才是。

以巫祝為主，確實是個不錯的方案。

“這樣吧，以後做法事之前，先祭拜祭壇神，拜祭壇神之後，再拜其他，法水也是如此。”

“煉法水需要溝通天地，艾草不能停，本座有個方法……”

用艾草檀香，製造出更加持久的柱香。

煙是很奇特的東西，能寄託神念，飄向蒼穹，溝通鬼神和大道。

祭祀離不開煙，之所以用艾草，主要還是艾草的煙更多，但這玩意燒得也快，而且味道衝，沒有固定時間，需要專人看守。

還不如提前將柱香發明出來，柱香燃燒有固定時間，只需要按照時間間隔點香即可。

唐平在說，張五郎牢記於心。

祭壇神、柱香的問世，大大提升了巫師的成才效率。

在這個時代，每一分的改進，隨著時間推移，都將爆發出驚人的優勢。

楚國的國野合流，讓勢力快速膨脹，八方來投，再加上如今的祭祀改制，加入更方便的水法，將來巫師數量也會井噴。

嬰兒的成活率、傷病的存活率、對疫病的防治能力，將使得開荒的速度大大提高。

按照人均四五個孩子計算，再過二十年，不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