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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了?不用太快下決斷,你可以逐步觀察。”許麟廬彬彬有禮地微笑說,“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許先生,跟你說出的相比,我更感興趣你沒有說出的,”我轉頭看他,“而且我所謂的明白,是指我領悟你為何對我說這番話的動機。”
許麟廬笑容有些變僵,他說:“我會有什麼動機?我就算有動機,也是不因為他是我兒子而偏袒他!”
“是嗎?我謝謝你。”我安靜地說,“你真是無私高尚。但我想不通的就在這裡,許先生,你為什麼不偏袒他?一般來說,對父母而言,難道不是對自己的孩子自私維護更合理嗎?”
我繼續說:“我很困惑,不管你剛剛跟我透露的事情是真是假,對傅一睿的名譽,對我們倆的關係進展都絕無好處,就如你特地在他面前指出我曾經死過一個未婚夫一樣,你跟我說他十八歲時的劣跡想暗示什麼?你到底出於什麼念頭要處心積慮說這些話?”
他怒道:“我是為你好!我認為你有知情權!難道這就是你的教養嗎張小姐,處心積慮?你就是這樣目無尊長,誹謗別人的好意……”
“許先生,”我打斷他,“你的好意我受不起!換成任何一個健康人汙衊傅一睿,我都不會客氣,手裡能招呼什麼我絕對不會猶豫。但就如我剛剛所說,我對你沒說出的話遠比你已經說出的更有興趣,人的慾望,有時候越是掩飾,越是明顯,你為什麼說這些話,你心知肚明。”
我走過去檢視了一下他的針劑速度和儀器資料。
許麟廬氣得渾身哆嗦,顫聲說:“我兒子值得更好的名門閨秀,你別妄想……”
我笑了,輕聲說:“謝謝你終於說了句實話,作為交換,我也跟您說句同樣的。”我低下頭,看著他臉上的褶子說,“你恨傅一睿對吧?”
他臉色一變。
“除了你恨他,我找不出原因能解釋你的惡意。但不管怎麼說,看到你,我很慶幸傅一睿跟你毫無相似之處,我很慶幸他從不按照你的意願生活,他拒絕複製你的榮耀,決心成為與你不一樣的人,我很慶幸他做到了。他是我的驕傲。”我微微一笑,“許先生,衝著這個,我原諒你,也祝你手術成功。”
我說完轉身離開,身後傳來一陣哐當大響,可能許老醫生在砸什麼東西洩憤。我深吸了一口氣,走出病房,對等在外頭的李鼎良說:“李哥,老頭情況可能有點不穩定,你帶點人進去給他檢查一下,我還有事,就不跟你這添亂了。”
李鼎良愣了一下,衝我搖頭嘆氣,招呼了兩個護士跟著進去。我看見傅一睿在前面不遠的地方等我,我朝他走去,卻在此時,聽見傅一睿的繼母在一旁說:“你等等!”
我轉頭看她,她怒氣衝衝地說:“你對老許說什麼了?你不知道他不能激動麼,你還有沒有醫德,萬一他要是有個好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醫院……”
我偏頭看看她,笑了笑說:“許太太,我跟許先生說的話恐怕不好對您重複,尤其是事關您的名譽。”
“你,你,你們說什麼?”她臉色變白。
我靠近她,低聲說:“勾引十八歲的繼子對你而言不是什麼難事吧,怎麼會那麼不小心讓人發現?你真當老先生是白痴?”
她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我嘆了口氣,離開她,朝傅一睿走去。
“冉冉……”他聲音乾澀嘶啞。
“我們需要好好談談。”我對他說,“但不是現在。現在你需要休息一下,走吧,我們今天都補休提前下班,我給你做飯。”
他愣住,看著我目光復雜,裡面有欣喜,卻也有遲疑,有經年的痛苦,也有痛苦被人發現時的尷尬。
“先說好,手藝不精你別嫌棄,”我笑著說,“我們煎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