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靳輕描淡寫地笑道:“只是一個吻,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什麼叫做只是一個吻,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們兩個都是男人耶!”他還在氣。平時,宙斯愛怎麼鬧他、捉弄他都無妨,但是他怎麼可以真的吻他,還把舌頭伸進他的嘴裡!
宙斯拍胸脯保證,“放心,我沒病,你也不會懷孕。”
“你——”他又不是白痴,當然知道接吻不可能會懷孕,更何況他們兩個都是男人。
一向和善開朗,好脾氣的阿波羅動怒了。波賽頓忽然出聲問了一句,“阿波羅,那該不會是你的初吻吧?”
沒有料到波賽頓會有這麼一問,阿波羅措手不及,結結巴巴地道,“呃、那個……我……”他的頭頂快要冒煙了。
“真的是!”盛夏驚呼。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波賽頓看他的眼神裡充滿憐憫,“節哀順變吧。”對一個性向正常的男人來說,初吻的物件是個男人,的確是很悲慘的經驗。
阿波羅還來不及說什麼,宙斯已經搶先一步握住他的手——“阿波羅,我會對你負責的。”
他像被燙著似地甩開宙斯的手,“我才不需要你的負責,你只要離我遠一點就好。”
宙斯捂著胸口,一臉心碎的表情。“阿波羅,你怎麼對我這麼無情?再怎麼說我們都已經接過吻,關係匪淺——”
“夠了,不要再說了!”阿波羅連耳根子都紅了,趕緊轉移話題。“你到底是過上什麼麻煩的事,非要我趕過來幫你不可?還有,為什麼你們的通訊器通通沒反應?”
遇上麻煩、要阿波羅飛過來幫忙,通訊器通通沒反應……波賽頓思索了一下,立即察覺出其中的關聯性,“阿波羅,你中計了。”
中計?“怎麼回事?”
宙斯忙不迭地朝波賽頓擠眉弄眼,示意他不要多話。
波賽頓沒有理會他的暗示,懶洋洋地說了下去,“宙斯同時和幼稚園裡的兩名女老師交往,為了要結束這兩段感情,讓她們點頭同意分手,所以他說他是同性戀,而你就是他的戀人。”
阿波羅倏地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宙靳要把他拐來臺灣的計謀,而目的就是要解決他花心惹出來的麻煩。Mars和黑帝斯已經事先警告過他了,結果他還是上了宙斯的當。“我覺得自己蠢斃了。”才會被他耍著玩。
波賽頓又閒閒地撩撥著,“如果你要告他性騷擾的話,我願意出庭當證人。”
他真的會被波賽頓害死。宙斯很無力,交友不慎啊。
阿波羅惡狠狠地瞪著宙斯,“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不許再提。”
“是、是。”他哪敢說個不字。
結果阿波羅只在臺灣停留兩個多小時,隨即又搭機離開。
盛夏直勾勾地蹬著眼前性感赤裸的胸膛,不自覺地屏住氣息,一動也不敢動,終於又恢復正常運作的腦袋裡卻不受控制地浮掠過那一幕幕讓人臉紅心跳的激情畫面。
她剛剛、剛剛和波賽頓發生關係了!
會和波賽頓有進一步的關係,她早有心理準備了,只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忽然,有隻不規炬的大手壞壞地採向她的身下。
盛夏驀地倒抽了一口氣,差點驚跳了起來。
波賽頓摟著她不放,吻吻她的額頭,帶笑的嗓音閒適地在她的頭頂上響起,“缺氧太久對腦細胞不好。”小夏一緊張就會忘了呼吸。
彼此都赤裸裸的身體還密密實實地貼合在一起,她渾身發燙,沒有勇氣抬起臉看他。
她仍清楚地記得波賽頓的手撫過她身體的感覺,在她的血液裡燃起無數簇火焰延燒的灼熱感,還有兩人的身體緊密結合的瞬間——痛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