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眼昏花?”亞治聽了啞然失笑。“如果你老眼昏花,那我們這些人不就是瞎子了嗎?如何?你的婚姻生活過得怎麼樣?”
“好得不得了!”一提起他的律師老婆,他就忍不住眉開眼笑的,一臉幸福老公的模樣。
“我真想建議你們這群單身漢快快找個女人湊成一個家,當個開開心心的丈夫。”
“聖軒,我建議你最好改改你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想法。”這種性子有好有壞,但要看用在什麼地方。“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適合家庭生活。”
“不過就我所知,你們每個人都想,不是嗎?”凌聖軒尖銳地點出過去這些曾生死與共的夥伴們的共同弱點。
“也許吧廣亞治收起笑容,在同伴面前就不需要裝出一張和善的笑臉虛與委蛇地交談,尤其是面對跟前這個人,他們根本藏不了秘密。
他們十三個人,每個都擁有不同的性格,卻都同樣內斂沉穩,但是隻要在他面前,他們就像站在X光機前一樣,什麼想法都無所遁形,連最令人難以揣測出情緒的風龔也一樣難逃他的眼睛。凌聖軒,一個比他們任何人年紀都小,卻絲毫不遜色的男人。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他清楚他們的個性,同樣的,他們也知道他的性格,要不是千熾被司徒鷹嚴禁再投入竊盜工作,他是不可能再和黑街的任何人聯絡的。
“這個。”凌聖軒也不呼咳,立刻從懷中拿出深藍色絨布盒交給他。亞治掀起盒蓋,一串網狀設計的項鍊,在底端鑲著一顆近似深黑又似碧綠、成色自然,似水中波紋的綿紗紋路,純正美麗得教人目不暇給,他覺得整個人幾乎快被這深綠色又彷彿會變幻的祖母綠給吸了進去。
“綠之妖瞳?”
“不愧是珠寶鑑定師,去法國度蜜月‘順便’帶回來的。”這個“順便”讓法國珠寶特展全體工作人員急得吐血,尤其是物主。
“你出價多少?”亞治戴起白手套,小心冀冀地將它捧在手心,魔幻的深綠閃動柔媚的波紋,一再讓他膠著目光捨不得移開。
“你決定就好。”愉東西對他來說是娛樂也是賺錢的行業,但是估價這事他向來不感興趣,反正亞治不會讓他吃虧,他只要有錢就好。
“小心看得頭暈,‘綠之妖瞳’這個名字其來有自,那祖母綠的顏色很詭異。”
“要不然你以為它為什麼會被取名為‘綠之妖瞳’。
亞治將項鍊放回盒子中。“世界三大寶石你已經偷了兩個——‘血之殺戮’和這個‘綠之妖瞳’,只剽下最後一顆‘水之禮讚’沒到手而已。”
“水之禮讚”——相傳是路易十六在法國大革命逃亡時所遺留的藍鑽,它的色澤、重量,淨度、質地都是世上罕見。
“根本不知道它落人哪個人手裡,我從何偷起。”
“就算知道了你也偷不成。”據他所知,是在谷拓仁——沙穆未來的大舅子手上,當然,這個大舅子得要那個小姑娘回來才當得成。
“為什麼?”
“下個月我會舉行黑市拍賣,到時候你的‘綠之妖瞳’會是最後的壓軸。”他轉移話題,不希望他太過深問。
凌聖軒當然知道他的用意,而他的個性向來也是不管那些與自己無關的事,他不說就代表不需要他,而他當然樂於當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輕鬆人哇。“交給你了。”
對這個身為臺灣黑市珠寶交易負責人的同伴,他是百分之一百放心。
“我會把錢匯人你的戶口裡。”
“喂。對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不提那三顆石頭我還沒想到,香港傳出風聲說放在時家的‘血之殺戮’被竊,你知不知道?”
“被竊?”
“是啊,不知道是哪個傢伙這麼大膽,敢偷我凌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