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華青弦這廂罵的正歡,駱惜玦卻突然對她提了這個半年的要求。半年,為什麼是半年?她不理解,她更不能理解的是,駱惜玦為了什麼甘冒這樣大的險。
“陪我半年時間,半年後,我會親自讓天火送你回來他的身邊,從此後,再不打擾你們的生活,怎麼樣?”
他的口氣很平靜,平靜到似乎說的是再平常不過的一件小事,可華青弦腦中的疑團卻越來越大:“為何?”
“你只要回答我就好。”
“不可能。”
如果駱惜玦是光明正大地提出這樣的要求,也有很合情合理的理由,別說是半年,就算是一年,她也敢答應陪他。可是,這樣的情況下她沒有理由相信他的任何話,承諾?如果他的承諾有用,現在她就不可能坐在這輛馬車裡,和他這樣劍拔弩張地對持著。
“我還沒說第二個選擇呢!”聲落,駱惜玦還戴著面具的臉一僵,詭笑道:“要麼陪我半年,要麼,我關你一輩子。”
“你最好找個好一點的地方關我,否則,讓相公太快找到可沒什麼面子。”
聞聲,駱惜玦又笑了,聲音裡透著淡淡飄渺的蒼涼:“他不會找你。”
“……”
“你根本就不曾消失過,他為何要找?”說著,他又笑了:“忘了告訴你了,在我帶你離開的時候,給了鬱雪郡主你的人皮面具。”
只一句話,華青弦‘霍’地一下站了起來,卻因太過用力撞到了馬車頂上,華青弦疼得眥牙裂嘴,卻還是恨聲罵道:“卑鄙,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
“如果你不肯配合,我還可以更卑鄙……”
話音未落,駱惜玦突然看到她做出了一個危險的動作,來不及阻止,他大喝一聲:“天水,攔住她。”
說時遲,那時快!
華青絃動了跳車的念頭,她也毫不猶豫地那樣做了,可是,她的雙腳才剛剛離開馬車的,整個人已被打橫著抱到了一側。來不及看清面前人的臉孔,只覺眼前一花,她已被重新甩進了馬車之中。
“你逃不掉的。”
她氣得咬牙切齒:“駱惜玦。”
他同樣也咬牙切齒:“我說過的,你逃不掉的。”
方才的畫面深深地刺激著駱惜玦的神經,馬車瘋跑著,這樣急,這樣快,她竟不怕死的要跳車。如果不是自己叫的及時,如果天水沒有那麼好的身手,如果讓她真的摔下去了,後果……
駱惜玦想一想就後脊樑生冷,這個小女人,簡直是要挑戰他的極限,她就那麼討厭自己?連和自己呆在同一輛馬車裡都難以忍受?
憤怒地扭頭,華青弦不想再看那張扭曲了的‘夜雲朝’的臉:“你特麼把面具趕緊摘下來,不要再噁心我了。”
“……”駱惜玦身子一僵,緊握成拳的指關節都已開始咯咯作響。
“你關我一輩子吧!”
她的決定從來不會變,就算身處這樣的環境,誰也別想讓她說一句自己不想說的話,不就是關著她麼,她不怕。何況,她能認出駱惜玦,夜雲朝沒理由認不出來自己,既然逃不掉,那她能做的,也只能是等著。
“……”
聞聲,駱惜玦縱然還戴著夜雲朝的人皮面具,卻仍舊已面色如紙。
‘噗’地一聲,他嘔出一大口中血水,人已支撐不住站立不住的身體,腦子裡被刺卻嗡嗡直叫。她寧可被關一輩子,也不願相安無事地陪他半年……
華青弦,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為什麼對我這樣狠?
——
被他抓來的時候,她還是很恨駱惜玦的,覺得這人不厚道,連兄弟的女人都不放過。
可是,在他被自己氣得口吐鮮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