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小姐說,暫時不缺人,讓張小純留在家裡等通知。
偶爾張藝在電話說,沒工作她幫著介紹,但之後多是了無音訊。
張小純不曾多想,她們這些模特兒早在九月就將新季的冬裝拍攝完畢,這個季季,是明年的春裝了,只是春裝市場太短暫了。
十月,淡季。
既然沒生意,就去找其它工作吧,她不是閒人命,沒過幾天就找了個咖啡店接代生的工作,薪水還不錯,最主要的是老闆對她的外貌十分喜歡。
工作時間每天下午四點上班,到晚上十點下班。
應著她是大學生的緣故,便以兼職計算,每小時二十塊錢,比麥當勞貴。
她每天基本能保持四到五個小時的工作時間,一天收入也有近百塊,一個月也有近三千塊。
只不過咖啡廳老闆要求服務員的衣著必須得體,質量不能讓人一眼看出是地攤貨,畢竟是走高檔次路線。
那麼,沒有當季衣裳的張小純勢必要預備一千塊在服裝上,她準備買兩套。
週日,和米荷逛了街,下午四點正式去開工。
老闆是個圓胖的中年禿頭男,典型的商人臉。
見到張小純,帶點色眯眯地掃了一眼她的著裝,稱讚道:“我們的接代生工資是最高的,要求女孩的標準也是要對得起觀眾的,嗯,你的氣質相當好。”
所謂接代生,也不過是門口的迎賓小姐,只是比普通飯館裡的要高階些,畢竟迎賓小姐要求的臉蛋是越漂亮越好。
工作的事不說也罷。
沒課的時候,沒上班的時候,她大量的時間是花在學習上。
莫籬盯得她死緊,和一年前不同,他現在經常找她,也能不避諱與她走到一起。還安排了下學期讓她選修他的課。
莫籬的課,張小純不喜歡,女人的直覺能讓她感覺出,莫籬所做的一切,隱約是在宣示他的主權,她是他的所有物。
她不喜歡被標上他人的所有物品,卻不得不迫於現實妥協。
***
十一月底一過,天氣越來越冷了,北京迎來第一場小雪。
站在咖啡店門口的張小純也迎來了好久不見的前任——張揚。
張揚攜女伴,身後跟著一大堆朋友,有她所認識的,陳淺,李洋。
還有,一些她不認識的熟生臉孔。
那一群富公子哥兒們清一色的寶馬賓士,年紀輕輕就坐享榮華富貴。
車子囂張地停在咖啡廳門口,泊車小弟立即上前迎接。
張小純視力很好,她慶幸自己視力好,遠遠地就看到了那群認識的男孩們喧譁地下了車,而這時,她也看到了那好久不曾見過的張揚。
有約莫兩個月了,他的臉頰變得削瘦,在這寒冷的冬天,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一件羊絨風衣。
脖子上一條藍白相當的圍巾,頎長的身段高高的個子,就這麼站在雪地裡,說真的……這是個極為英俊的男孩。
為何她當時就看不到這些美麗的外表呢……
可惜了。
她輕輕斂下眼瞼,不知是無意還是怎麼的,頭顱輕垂,直到那群男孩女孩們走了過來,她有一點緊張有一點顫抖,在他們踏上臺階時,輕輕地挺直了背脊,悅耳的迎歡聲吐出:“歡迎光臨。”
那聲音,真的極輕極輕,那低垂的頭顱在昏暗的晚上,哪怕燈光照耀下,一時也看不清楚面孔,只隱約能一個清麗的輪廓。
他們本該不會注意的,至少她心存了幾分僥倖,可畢竟現實是現實,那至少在某人耳中熟悉的聲音傳出來時,那群喧鬧的男孩們,為首的那個最為帥氣的年輕男子,還是僵硬住了腳步,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以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