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張伶牙俐齒!難怪能惹得田師兄心中不喜。”
莫孤聽到這句話,心裡頓時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看來,自己無意中得罪了那田貴宇。只是不知身為核心弟子,為何心胸如此狹隘?自己明明沒有和他說過半句話,難不成這也得罪了他?
王師兄這時發現了小心地躲在莫孤身後的劉柳,斥道:“二流子,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好歹也在柳弗宗呆了二十幾年了,什麼時候敢不聽田師兄的話,反而聽這小乞丐的?”
莫孤轉身,將劉柳一把拉到身邊站著,看了那王師兄一眼,說道:“聽乞丐的話總比做別人的狗腿子強!”
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對面的十多人同時發火,指著莫孤紛紛開口罵道:“混小子,罵誰是狗腿子呢?”
“小子,找死是吧?老子現在就成全了你……”
……
更有幾人,挽起衣袖,揚起拳頭就想上前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敢罵自己的小子。
而莫孤卻渾然不懼,冷冷地看著他們,眼中滿是不屑。
這時,一聲嬌喝響起:“都住手!”
柳月兮推開眾人,走了進來。後面的田貴宇一步不離地跟著。莫孤看見了二人,田貴宇也看了莫孤一眼,二人四目相對時,空氣中彷彿有兩道無形的厲芒狠狠相撞在一起。
柳月兮打量了莫孤一番,見他沒什麼事,心裡似乎鬆了一口氣,等她看見劉柳臉上的巴掌印子,還有身上的狼狽,鼻子一皺,轉身向那王師兄問道:“你們圍住這裡幹什麼?”
王師兄偷偷看了一眼田貴宇,見田貴宇陰沉著臉沒有搭理他,便小心翼翼地只撿莫孤如何羞辱自己等人的事重點說了一遍。
柳月兮沒有說話,卻聽田貴宇冷冷說道:“難道你沒誦讀過宗規嗎?竟然敢對兄長出言不遜?”
莫孤嘴角一翹,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鄙夷地看了田貴宇一眼,說道:“我只記得宗規裡寫著:身為兄長,不得欺辱宗內後輩。更不準同門相殘。田師兄熟讀宗規,敢問,他們打了劉柳,犯了幾條宗規戒律?”
田貴宇被這話問得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扯開話題,斥道:“放肆!見了兄長,為何不主動問好?”
話音剛落,莫孤便拱手行了一個端端正正的禮,態度很認真地說道:“見過田師兄!回田師兄的話,方才是田師兄不等師弟開口問好,便出聲提問,師弟只能先回答了田師兄的問題,再來向田師兄問好了。”
田貴宇被憋得臉色通紅,柳月兮卻被逗得“撲哧”一笑,覺得有趣之極,能將田貴宇駁得啞口無言的人,在這柳弗宗內,是絕無僅有的。當然,就算有這口才,也沒人敢做到。
田貴宇臉上陰晴不定,心裡儘管恨不得一巴掌將這瓜狗子拍到天上去,但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尤其是柳月兮也在這裡,卻也只能裝得大度。
開口說道:“念你剛剛拜入我柳弗宗,對宗規不熟,又是初犯,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但是,若下次再敢出言不遜,冒犯兄長,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莫孤連忙點頭稱是,說多謝田師兄體諒,保證一定遵守宗規,絕不敢再犯這樣的錯誤。
田貴宇找到了臺階下,只能忍住心裡的怒火。淡淡地嗯了一聲,又對劉柳說道:“劉柳,你跟我過來。有點事情找你去辦。”
那劉柳聞言一愣,身子抖得更厲害了,低著頭哆哆嗦嗦地答了一聲“是”,正欲抬腿,卻被莫孤一隻手按住了肩膀。
卻聽莫孤笑著對田貴宇說道:“田師兄,實在抱歉。還請你另找他人幫你吧。劉柳已經奉了宗主還有我師父的命令,這三天要帶著師弟熟悉一下我們柳弗宗!”
田貴宇冷冷地盯著莫孤,許久,才點著頭說了句:“你很好!”便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眾人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