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茹要遠嫁他鄉了,有人歡喜有人憂,徐忠這些天,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整天無精打採的。
不過對徐老漢來說,煙茹早點滾蛋,也好讓徐忠和金菊早點兒成家立業,自己就一個孫子徐雙龍,還想多抱幾個孫子呢。
吃飯的時候,徐老漢的大兒媳張氏,又和長子徐明,說到起這件事情:
「煙茹過不了多久,就要走了,老麼的黴運就要過去了,以後就要走好運了。」
「是啊,我希望這一天越早越好,煙茹馬上滾最好,這樣我們就可以和親家,修復裂痕了。」徐老漢嘆了一口長氣。
「這麼快就勾搭上金主了,我信了她的邪,幸好老麼不娶她,要不然,不知道會給他帶幾頂綠帽子。60歲的老東西,娶了煙茹,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吧。到時候,煙茹指不定會跑回來的,咱們先說後見。」長子徐明不屑一顧地說。
「烏鴉嘴,你能不能說點好話?我巴不得煙茹,一輩子不回咱們金城村。」徐老漢說到。
徐忠聽到家人說的話,心裡酸溜溜的。
正當徐家老少,盤算未來的時候。
金老漢帶著金寶,還有自己的堂兄金大柱,帶著當初徐家的彩禮,風風火火的來到徐家。
金大柱是金菊和徐忠,定親時候的見證人,同時他又是本地的甲長,所以讓他做個見證,免得到時候徐家人扯皮。
一見到徐家人。
金大浪開門見山的說,他們打算讓金菊和徐忠退親。
徐家人聽到這個訊息,無異於平地一聲雷,當時就懵逼了。
「親家,好端端地退哪門子的親啊!」徐老漢一邊說,一邊招呼他們三人進去,同時還吩咐自己的大兒子徐明,斟茶倒酒。
「快進來呀。大浪伯伯,大柱伯伯,還有金寶哥,你們到是進屋裡說話呀。」徐家長子徐明,和顏悅色的說。
可是,金老漢一行人,並不打算進屋。
「老徐,我們不是早就打算,不締結兒女親家了嗎,難道你今天才知道?」金老漢臉皮黑的要破。
「親家,你太會開玩笑了,咱們還是在屋裡喝茶吧。」徐老漢故意陪著笑臉。
「老徐,我真的不是和你開玩笑,婚姻大事也不容許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都是因為徐忠,我們三家人糾纏在一起,現在鬧得滿城風雨,以後要是金菊嫁過來,背後少不得有人指指點點,長痛不如短痛,今天乾脆做個了斷。
」老徐啊,咱們話又說回來,都是鄉裡鄉親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俗話說得好,買賣不成仁義在,我並不希望這件事情,破壞咱們倆家人的關係,以後咱們會到了該說話的說話,該吃年豬肉的吃年豬肉,千萬不要帶任何的隔閡啊。」金大浪無懈可擊的講大道理。
「親家,前段時間,我和老婆子到你們家裡來賠禮道歉,你們不是滿口答應了嗎?當時,我記得何嫂子還說過,這事兒只能緩,不能急,過一段時間再說吧,你當時也是這樣說的呀,難道你忘了嗎?金大哥。」徐老漢一臉驚訝的問道。
「我們當時確實是這樣說的,我們確實說讓你們回去,我也確實說過,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可是,我們當時沒有給你們打保票啊。我們並沒有指名道姓地說哪一天吶。
」當時,我只是想儘量不要把這件事情鬧得太大,我不想你們在我家裡鬧騰而已。你沒看,當時我讓麼兒子,帶著金菊到後灣去挖泥鰍嗎?我不過是害怕刺激到金菊的神經而已。
」你還真以為,我提前把閨女支開以後,就是打算和你們重歸於好啊,我看你真的是想多了吧。」金大浪一板一眼地說。
徐老漢這才意識到,自始至終金傢什麼保票都沒有給,當時說的那些模稜兩可的話,其實就是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