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老頭子金大浪,一個人在自家的田地裡,給玉米追肥。
「在忙啊,金大哥。」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金大浪,感覺有人在拍他的後背,他轉過身一看,是準親家徐季虎。
前幾日,徐老漢老兩口,過來登門賠禮,原本以為,只要金大浪勸勸閨女金菊,這門親事自然水到渠成,沒想到出了這麼檔子事,也不知道這門親,還結不結的成。
不過,好歹鄉裡鄉親的,買賣不成仁義在,況且,金菊尋死覓活的,他們也應該過來關心關心。
「金大哥,金菊沒事兒吧?她這幾天,好了一點沒有啊?」徐季虎問的很真切,因為,他心中確實比較的焦急。
畢竟。
金菊身體的健康與否,直覺關係他兒子徐忠,未來的人生是否幸福。
「老徐啊,你沒看見我這幾天,焦頭爛額的嗎?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哎……」金老漢扛著鋤頭,頭也不回的回去了。
徐季虎,看著準親家遠去的背影,也不好一路跟過去,刨根問底。
他也只好悻悻的回去了。
徐老漢一路走,一路揣摩,他覺得金大浪還是不想把臉皮,完全撕破,畢竟,這樣的事兒,真的鬧到兩敗俱傷地步,到時候兩家人都不好過。
他覺得,只要兒子徐忠和王煙茹,徹底一刀兩斷的話,到時候徐忠和金菊,還是有複合的機會。
當然啦。
複合的時機,不能操之過急。一年不行,等兩年,兩年不行,等三年。
總有一天。
金菊會從這場無妄之災中,解脫出來的。到時候,他們在八抬大轎,把金菊接到徐家,做他們的兒媳婦。
徐老漢已經想好了,從今往後,凡是和鄉親們聊天的時候,都在背後說金菊的好處,同時半真半假的貶損煙茹。
好話自然會借他人之口,傳到金家人的耳朵裡,壞話同樣會借他人之口,傳到煙茹和她娘梅氏的耳朵裡。
徐老漢已經想好了,一定要製造或真或假的輿論,把自己和金家人放在正義的一邊,把煙茹她們放在對立的一面。
偏聽則信,兼聽則明。
這些真真假假的吹捧金菊的言論,包括鞭撻情敵煙茹的言論,通通傳到金菊的耳朵裡,讓她知道,徐家人永遠和她站在一起,壓根兒不會在乎煙茹她們。
只要時間一長,金菊就會慢慢的心動,她早晚會原諒徐忠的。
想到這些,徐老漢嘴裡輕輕地哼著歌,回去了。
他還沒有走到自家的院子裡,就看見梅氏搖頭晃腦的過來了。
「哎呦喂,徐大哥,你剛才上哪兒去了呀?你的臉色看起來不錯嘛,是不是到老銀家裡喝酒了?」梅氏說著說著,身體又開始不由自主的,開始騷首弄姿。
「我去了哪裡?用得著和你匯報嗎?我都勸你多少回了?你們母女倆就不要死氣白咧的,纏著我們了,我在這裡給你們鞠躬了。」徐老漢欲哭無淚,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怎麼?你不歡迎我這個準親家母,再過幾個月的話,說不定煙茹就要生了。到時候,我乾脆搬過來和你們一起住,算了,也可以節約一筆生活開銷,反正那個死鬼王大壯,一年到頭不回家。你放心,親家公,我不會白吃白喝的,我保證給你銀子。」梅氏說著說著,就伸手去摸徐老漢的胸膛。
「聽你說話,我都感覺害臊,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咱們能不能低調點,你還嫌我們不夠丟人吶。」徐老漢一臉苦相地說。
「我說徐大哥,你都是快抱孫子的人了,你難道說話不能溫柔一點嗎?」梅氏,確實是一個豆腐西施,太風騷了。
梅氏,突然變得溫順起來,把她那股潑辣勁兒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