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漢罵煙茹肚子裡懷的是野種,剛開始那短時間,徐忠還要為煙茹說幾句好話,漸漸地,徐忠也有點五心不定的,他覺得老爹說的對。
他跟金菊私下裡,相處的機會也比較多,沒有人的時候,兩個人拉拉手,或者是把櫻桃餵到對方的嘴裡,金菊貌似不介意,有好幾次,徐州順勢去摸金菊的屁股,金菊的臉頓時漲紅了,她惡狠狠地打掉徐忠的手:
「幹嘛了你?要……是別人看見了,多……不雅觀呀。」
總之,他和金菊兩個人,沒有逾越男女之間的那層朦朧。
可是,煙茹就不一樣了,煙茹彷彿自帶黏人屬性,別說她毫不介意徐忠摸她的屁股了,有時候,徐忠和她講葷段子,她往往笑的比誰都歡,每次到後灣小山包那邊,幽會的時候,她特意把自己打扮的香噴噴的。
而且,往往一來,就會直奔主題,臉不紅心不跳,就像在怡紅院做過精心培訓似的。
煙茹這麼熱情奔放的姑娘,誰敢擔保她懷的孩子,一定是自己的,徐忠漸漸也有了這種想法。
想起金菊以前的溫柔,想到何大娘對自己種種的好,想到金爹爹以前對自己如何如何的喜歡,徐忠心裡很失落,又聽見爹爹罵罵咧咧的沒完沒了,他也正愁沒處撒氣了,於是抄起家裡的一根棍子,奪門而逃。
「你幹啥去?」徐季虎惡狠狠的問道。
「我去把梅婊子打一頓,到時候她就老實了,看她們還敢不敢把髒水潑到我臉上,誰知道煙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徐忠看起來很兇狠,兇狠中似乎也透露出一種霸氣,這跟他平時痞裡痞氣的形象不相符。
徐老漢見自己的兒子,終於想通了,心裡樂開了花,於是好言相勸的對他說,千萬不要意氣用事,還叫徐忠把棍子放下,他和徐忠,一起去王煙茹的家裡,當面鑼對面鼓,把事情說清楚,讓她們母女倆徹底死了那條心。
煙茹自從在池塘邊兒上,落荒而逃以後,早就回到自己家裡了。
這時候,她正把今天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她的老孃梅氏。
老孃梅氏聽了很高興,還誇煙茹有本事,她還告訴煙茹,以後對付徐忠,就用這招,等孩子再大一點兒,就乾脆搬到他家裡去住,到時候他們就真的沒轍了。
突然,母女倆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梅氏從屋裡走了出來,剛好看見徐老漢和徐忠走了過來。
梅氏,看見了徐家父子,大喜過望,以為他們父子倆迴心轉意了,她偏著頭,對於屋裡的煙茹說:
」閨女,趕緊泡茶,來客人了。哦,對了,把我樓上珍藏的紹興老酒,搬一罈子下來。「
沒想到,徐老漢開門見山,說了一大堆不中聽的話,反正是不同意煙茹和徐忠成親,至於煙茹肚裡的孩子,甭想讓徐忠背黑鍋。
梅氏這個當孃的,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和徐老漢扯了一陣皮。
煙茹在屋裡,聽到這些話,也腆著大肚子走了出來,就像阿貓阿狗一樣可憐楚楚的,她坐在地上,抱著徐忠的褲腿:
「忠哥,看在我肚裡,懷著你骨肉的份兒上,你就接納了我吧。我知道我有時候很刁蠻,說話做事,以自我為中心,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改,我一定向金家大嫂秦氏看齊。」
「煙茹啊,我求求你放過我吧,你也是知道的,我和金菊訂過娃娃親。」徐忠說話的語氣,綿軟無力。
他還是對煙茹,無法釋懷,兩個眼睛,還是時不時的盯著她的臉蛋兒看,可是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畢竟自己的老爹,就站在他身旁,他只能眼珠子亂轉,偶爾抬頭看看天空,轉移一下視線。
煙茹感覺徐忠的態度比較的曖昧,況且抱著他腿,他也沒有惡意的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