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接受了這個光榮的義務,不過,她跟弟妹費氏的思路不一樣,費氏嘛,丁對丁,卯對卯,介紹的是具體的目標。
然而秦氏認為,婚姻大事講究的是緣分,趕早不如趕巧,有時候都是機緣。
她覺得,倘若是把妹妹金菊帶到集鎮上玩耍,青蔥小夥兒更多,落花有情,流水也有意,說不定在某個機緣巧合的下,就緣定今生呢?
況且。
秦氏有好幾個月,沒到集鎮上趕集了,前段時間,金森在後灣小山包下了幾個套,逮了好幾個獐子,也剮了幾張皮,還沒打算拿到集鎮上去賣了,還有去年下半年做的柿餅,也還沒有拿出去賣,包括她忙裡偷閒做的布鞋,都還沒有拿出去賣,正好借著這個機會,五馬倒六羊,可以換點兒熱錢,或者是換點兒布匹什麼的,也好給自己縫幾件衣裳。
頭天下午,秦氏就和小姑子金菊商量清楚了的,她也願意跟著大哥大嫂到集鎮上去耍耍。
當然,秦氏和她說的時候,只是說隨便玩玩,並沒有說相親這檔子事。
轉眼間。
天已經矇矇亮了,透過屋頂的亮瓦,已經能夠看到微弱的光芒了。
天的那一頭,霧氣沉沉的,那是早上的水汽凝結而成,為了迎接新的一天希冀的日光,所做出的鋪墊。
大哥大嫂的早就準備好了。還是大哥金森跑過來喊金菊的,他說他們一家人都去,包括閨女金永玉也去。他們叫金菊快一點,趁早上涼快,過度的旅客也比較的少。
娘親何氏也想去,她是臨時起意的,而且,早就把衣裳都換好了。她們也準備了一點農產品,包括金菊失戀以前做的幾雙布鞋,她們也打算拿到集鎮上去倒賣,換點兒自己想要的東西。
祖輩,兒輩,孫輩,總共五個人去集鎮。
臨走之前,老頭子金大浪笑著說:
」今天兩個調皮佬不去,就去玉兒一個人,你們要輕鬆的多。」
同時,他也告誡老婆子何氏,叫她手帕裡多包點碎銀子,到了集鎮上,有好吃的東西,別忘了給孫女兒買。
一路上,金永玉嘰嘰喳喳的像只歡快的喜雀,指著這塊田,說是二叔家的,指著那塊田,說是爺爺們的。別看她是個小不點兒,金家旮旮旯旯的事,她一清二楚。
很快。
她們來到了渡口,需要在這裡等待擺渡的人,把他們擺渡到河的對岸。
讓我們盪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
轉眼間的功夫。
他們就過了渡口,來到了集鎮上。
清淼鎮,彷彿真的是蕩漾在水的中間,集鎮的平均高度,不會超過五米,宛若進入了水城一樣,這個地方的船很多。
這個地方的小拱橋,也很多,有時候,或許張三到李四家裡去串門兒,他們可能不願意繞道走拱橋,就會乘著自己門前的小木船,走捷徑。
江山如此多嬌。
畫面美不勝收。
大哥金森挑著一麻袋柿餅,大嫂秦氏,手裡提著幾張獐子皮,娘親何氏提著十多雙手工布鞋。
金菊牽著金永玉的手,免得她走丟了。
這裡聚集著許多,來來往往的人群,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也有許多挑貨郎,把自己家裡的農產品,挑到這個地方上銷售。
有些氣宇軒昂的年輕人,穿著長布衫,手裡拿著一把摺疊扇,風度翩翩的走來走去,嘴裡還時不時的念出一句詩:
鵝鵝鵝,白白的羽毛,長長的脖。
他們又往前走了幾步。
娘親何氏親車熟路的,敲一戶人家的門環,看樣子都是老主顧。
過來一會兒,出來了一個女人,看樣子還蠻富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