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見金菊下樓了,於是轉移了話題。
金菊也知道,大家談論的話題是關於陪嫁的問題,同時她也知道爹爹是故意出爾反爾,裝模作樣的說不同意10畝土地的陪嫁,其實那都是做給哥哥嫂子他們看的。
她看見一屋子裡熟悉的親人,眼神有點落寞。
沒辦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身不由己。
可惜,金菊已經記不起前世的戀愛故事了。
前世的時候。
就是因為自由戀愛,她才和查南走到一起,後來失戀以後,在雨中狂奔,鬥氣車的路怒症患者,撞死了她。
穿越到了古代以後,又被一個叫徐忠的小夥子,折騰的撕心裂肺。
總之,在婚姻上,金菊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悲劇人物。
她前段時間悄悄的哭訴,想快點兒嫁人,不過是想離開金城村,這個傷心之地,不想看見徐鍾而已,並不是真正意義的想早點嫁人。
這段時間。
金菊差不多從失戀的痛苦中,走了出來,又有點兒捨不得家人了,她甚至覺得婚姻大事,早一天晚一天都沒關係,稍微再在孃家待幾年,也不要緊,畢竟沒有吃別人的閒飯。
剛在樓上,模模糊糊的聽見大家議論陪嫁的問題,聽見大家都願意給她送10畝田的土地,金菊感覺內心很欣慰,那一刻,感性戰勝了理智。
等哥嫂們都走了以後,金菊一年膽怯的對爹爹金大浪說:
「爹,我能晚幾年,才出嫁嗎?」
「還想在孃家玩幾年。」金大浪反問到。
金菊點了點頭。
她之所以說「不嫁」,而不是「不願」,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或許是前世的印記,從潛意識中影響了她,金菊覺得19歲的年紀,一點兒都不大。
前世的時候,別說19歲的姑娘沒有嫁人,就是29歲的御姐,39歲的大姐,沒有嫁人的,也是一抓一大把。
可能是受到前世的影響,金菊覺得19歲的年紀,一點兒都不大,她根本不擔心自己成為老處女。
老屋裡,只有金大浪兩口子,還有金菊,總共三個人。
娘親何氏搬了一個小板凳兒,緊緊的挨著金菊坐了下來,她攥著金菊的手,語重心長的說:
「閨女,不是說好了的嗎,你為什麼又要中途變卦不嫁了呢?「
這幾個月以來,娘親何氏,為金菊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彷彿一夜之間白了頭。
金菊看著日漸蒼老的娘親何氏,心裡也不是滋味,娘親問她為什麼不願意嫁人,她也不願意說出個具體的因果,害怕說的話不合適,讓娘親傷心。
金菊乾脆閉上了嘴巴,沉默不語。
金大浪故意走出屋子,裝模作樣的在院子裡趕雞鴨,因為雞鴨時不時的,偷食曬在院子裡的東西,其實,金大浪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想躲在一邊,悄悄地聽金菊到底和老婆子說什麼。
何氏,撫摸了一下金菊的頭髮:
「閨女,娘曉得你如今有本事,眼光也比以前高多了。可咱們是尋常百姓家,又不認得那些高幹子弟。就算認得,別人也不一定對你真心實意呀。話又說回來,那些達官顯貴,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爹孃是怕你將來不幸福。
」其實我們做爹孃的,意思很明確,太窮的人家根本不可能,畢竟貧賤夫妻百事哀,窮了日子不好過;可是,也不能攀有錢人家,有錢的人家,心目中只有利益,有時候簡直不把我們女人當人看;最好是找到一個折中的方案,小富即安就可以了,一年到頭吃喝不愁,小兩口,相敬如賓,我們當爹孃的,就踏實了。「
正是基於這個目的,金大浪兩口子,才答應趙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