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瑞同想在金菊面前,大顯身手,笑呵呵的說道:
「這篾片太細,太柔軟了,編纂的時候,是需要一定的竅門兒的,倘若用勁兒過大的話,就容易把篾片折斷,弄不好就會功虧一簣,前面的編纂就白費了,要這麼編……」
因為趙瑞同在求學的那些年,一直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幾乎都沒有碰過農具,所以一雙白白嫩嫩的小手,就跟黃花大閨女似的,尤其是他指頭彎彎的樣子,看起來特別的柔弱。
趙瑞同雙手靈巧的操作示範,就跟拿著針頭在指甲上繡花一樣,一板一眼,遊刃有餘,他一邊做,一邊詳細的介紹。
如何甄選竹材,如何處理竹篾,如何拉絲,如何染色,再到編制,什麼時候在上面繪製圖案,那都是有講究的,稍微一個環節有任何的差池,一個竹繡球,就等於白做了。
金菊也暗暗的感慨,這項工藝真的是特別的傷神傷腦,做工繁瑣而複雜,非得心靈手巧的人,才能完成好這項工作。
趙瑞同說的特別的詳細,時不時的回頭,觀察金菊兩兄妹的微弱表情,哪怕就是一個微弱的眼神,就足夠了,希望能夠得到他們的肯定。
金菊聚精會神聽著,津津有味的看著,她很少向趙瑞同發問,害怕自己提的問題過於幼稚,趙瑞同會譏笑她。
金平見趙瑞同毫無保留的,講述竹繡球製作的過程,忍不住的笑著說:
「瑞同啊,當著我們的面兒,你把你們祖傳的製作手藝,和盤托出了,你不害怕我把手藝學到了,以後搶你的飯碗呀。」
趙瑞同哈哈大笑的說:
「平哥真會開玩笑,就算你把竹繡球的製作過程學會了,我們還會製作竹燈籠,我們還會製作竹蹴鞠,我們還會住製作竹盤,總之我們會製作的竹器種類,很多很多,稍微缺一兩樣東西,餓不死我們的,哈哈。」
金平金菊兩兄妹,見趙瑞同是一個樂觀大方的人,於是,對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兩三分。
趙瑞同接著表示,他們家裡的竹器製作過程,並不是什麼獨門絕技,可是,要想把這些竹器的製作過程,都學會,也不是特別容易的事情。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沒有十年八年,是根本不可能成為行家裡手的。
倘若沒有名師指導的話,想憑著眼高手低的肆意窺探,一般人是根本都學不會的。
趙瑞同老爹趙本水。
三四歲的時候。
就開始和竹子打交道。
趙瑞同的兩個哥哥,很小的時候,就在老爹趙本水的指導下,開始學習製作竹器用品。
有多少次。
兩個哥哥不聽老爹的指導,被老爹懲罰,篾片都把他們的雙手,磨出血泡了,爹爹都不心疼他們。
因為,爹爹趙本水知道,那是他們以後的謀生手段,小時候不對他們嚴厲一點,那就是害了他們。
因為趙瑞同是家裡的麼兒子。所以,爹爹趙本水對他的管教,相對而言,寬鬆許多。
小時候,趙不願意當一個篾匠,他覺得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趙本水就讓他去讀書。
也就是最近這兩三年。
他不想考秀才了。
才正兒八經的操起這門手藝。
當然,他的手藝跟他的老爹,還有兩個哥哥相比,不可同日而語。
趙瑞同唯一的獨門絕技,就是能繪畫,可以在竹器上面,畫一些美麗的圖案,到時候,待價而沽,賣出一個好價錢,這是他的優勢所在。
這時候。
金菊提了一個問題,她說圖案畫在竹器上面,倘若清洗的時候,上面的色彩,不掉色嗎?
趙瑞同一本正經的說,他們在竹器上面繪製圖案,並不是用的毛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