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喲,這個小水池裡面的沙子,怎麼跟這個洞裡面其他的石頭,材質不是一樣了?」金平問到。
「金平哥,好眼力,洞裡的石頭都是鐘乳石,小池子裡的石子都是花崗巖,是我從山前河灘揹來的。」趙瑞笑著說。
說話間,他又摸出好幾個八月炸,小心遞給金菊。
金平在家裡挖泥鰍成習慣了,這時候也脫掉了鞋子,捲起了褲腿,在泥沙裡面刨了刨。煙茹也看出了一絲絲的端倪,她不放過任何一個打擊徐忠自信心的機會,每一個冷嘲熱諷的打擊,對於徐忠來說都是一個小小的誅心,對於煙茹來說,都是報了一個小小的仇恨。
「金菊未來的丈夫,長的比你帥吧?」煙茹冷嘲熱諷的說。
「帥不帥關我屁事兒,你這麼喜歡的跟著他去撒,為啥還要死在我們家裡了?再說了,帥也不能當飯吃,你要是這麼犯花痴的話,以後你就別吃豬肉了,乾脆吃人肉算了。」
徐忠憤憤不平的往裡面竄了幾步,挎著手臂上的籃子,裝模作樣地去摘菌子。
其實他還是目送著金大浪們一群人,從下面的小路慢慢走過。
煙茹故意說反話:「十畝田換的女婿,確實不管你屁事兒。「
說完,不緊不慢的從地上拾起兩個菌子,輕輕的放入腰間的籃子裡。
小山包那頭。
費氏的老孃,趙瑞同的老孃,她們都陪著趙瑞同來了。
趙瑞同和金家父子們在說話,不過說話的時候,趙瑞同明顯很靦腆,聲音就像蚊子嗡鳴一樣,不可能讓山包上面的徐忠聽見。
畢竟趙瑞同和金平的年齡相仿,所以他們兩個人之間,相對來說比較有共同的語言,他們兩個人,是走到這一行人中最後的兩個。
一方面或許是趙瑞同剛到丈人家,內心有一點拘束和不安,另一方面也是真的想了解一些,關於金家的事情,免得到時候在他們家裡,表達什麼東西不合理的話,看起來有一點抓瞎。
「快到了吧,金平哥。」每走一段路程,趙瑞同就會催問一下,其實他這也是為了緩解自己內心的壓力而已。
畢竟現在人生地不熟的,哪怕就是金家的幾個兒子,以前也只是半臉兒熟而已,畢竟沒有達到知根知底的程度。
以前金家的幾兄弟,到了費大娘家裡的時候,趙瑞同也只是和他們在一張桌子上,吃過幾次飯,多少有點交集而已,絕對達不到熟悉的程度。
這幾天。
金大浪越想越氣,越想越慪。
他把兒子兒媳們叫過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
這事兒還是關於金菊嫁妝的事情,因為趙大娘幾個人提親的那天晚上,幾家人聊的比較的開心。
當時,金大浪確實喝了點兒小酒,他說打算拿10畝田地,作為金菊的嫁妝。
一來。
倘若金菊以後想回孃家居住的話,至少有地方蓋房子,十畝田地的話,對於金菊她們來說,不說大富大貴,至少一家人的口糧,沒有問題。
當然。
金大浪當時和趙大娘這樣說,不過就是客套客套而已,他並不想真的把田地分給閨女。
雖然說,閨女和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俗話說得好,嫁出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金大浪在原則問題上,是不會讓步的,儘管他很寵愛閨女金菊。
可是,潑辣的兒媳婦費氏,當時就理解錯了。平時,她也是吃肉不吐骨頭的雜碎,當時,以為公公老頭說的是實話。
一來。
公公婆婆確實很疼愛小姑子金菊。
二來。
趙大娘她們,好歹是費氏的孃家鄰居,趙瑞同那小子,從小嘴巴甜甜的喊她費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