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時候,千萬不要去僻靜的地方,哪怕就是去後灣哪個地方,也要選在中午左右,太早了,太晚了,都不可以,平時穿著一定要樸素,不要打扮的花枝招展,女孩子一定要懂得保護自己。
那些年,爹孃的諄諄教誨,金菊雖然嘴上答應的很乖,可是,心裡早就不樂意了。
現在回想起來,她不怪社會人的猥瑣,也不嫌爹孃的嘮叨,她覺的,都是自己的漂亮臉蛋,惹的禍。
要是自己長相奇醜,說不定當年徐老漢,就不會請人來提親了。
說不定現在,她也不會為情所傷呢,被自己的準丈夫徐忠,曾經的好姐妹煙茹,聯合起來傷害自己了。
按說,徐忠,是陪伴金菊走完漫漫人生路的重要伴侶,煙茹,就像金菊肚裡的蛔蟲一樣,曾經對金菊知根知底,心有靈犀一點通,兩個人都是金菊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可是為什麼,他們要對待自己如此的無情,如此的殘忍。
金菊壓根兒想不通。
有時候,她寧願為劍所傷,劍傷雖然能夠帶來生與死的離別,可是,愛恨只在一瞬間,痛苦只有那麼一下子,解脫才是一輩子。
情傷則不然,情傷帶來的傷害,就想涓涓噴流的泉水一樣,有時候噴的泉水大一些,有時候噴的泉水小一些,可是,泉水沒有乾涸的時候,這就是徐忠給她帶來的傷害,要想徹底的忘記這種痛苦,真的是好難好難啊,難於上青天。
金菊不由自主的唉聲嘆氣。
三哥讓她照顧德娃子,免的德娃子下水了。
金菊眼軲轆一轉。
三哥說的沒錯。
德娃子果然站在水塘邊上,微微的掂著腳尖,想試一試水的深淺,他的一隻草鞋的鞋尖,已經被池水濕透了。
德娃子作為在水鄉長大的娃子,他在兩年以前就學會了游泳,所以,金家的大人們,壓根兒不擔心他下水。
不過,德娃子今天是跟著金平來到池塘的,金平對德娃子,負有一定的責任,要是把衣服褲子,弄髒了,弄了一身泥巴,弄不好二嫂又會發飆的。
雖然一家人之間,二嫂費氏不會罵罵咧咧的數落金平,可是絮絮叨叨的說廢話,金平同樣聽了心裡煩。
所以,他才讓岸上的妹妹金菊,照顧一下德娃子,千萬不要讓他下水了。
「德娃子,你……和姑姑就站在岸邊上玩吧。你看看玉……兒,她……都不想下河,免得把……衣服弄髒了。」金菊笑著,對侄兒金永德說。
「嗯。」德娃子大聲地喊了一聲,用力過猛,把鼻腔裡面的鼻涕,都震了出來,鼻涕都要流到嘴巴都了,德娃子下意識的用袖子,去擦嘴巴邊的鼻涕。
金菊,是待字閨中的大家閨秀,看見侄兒子鼻子上有鼻涕,其實,還是感覺有一點噁心的,不過,人親骨頭香,她還是掏出自己衣兜裡面的小手帕,擦拭侄兒子嘴角的鼻涕。
乾乾淨淨的一方手帕,轉眼間很髒很髒了。
後灣這個地方的湖泊,都屬於沒有主人的濕地,不像金家門前的那些水田,小湖泊,每一個都有具體的主人。
是張三的,李四就不能隨隨便便的染指,是李四的,王五就不能巧取豪奪。
每個人,都有固定的地產區域,這都是當地的保長,甲長,里正在幾輩人以前,劃分好的。
張家的財產,永遠屬於張家。徐家的財產,永遠屬於徐家。金家的財產,永遠屬於金家。
除非土地交易,私自買賣,才能變更其主,當然,前提是必須在里正那裡簽字畫押,辦理相關的合法手續,才行。
後灣則不同,後灣這些大大小小的湖泊,都是一些無主地,所以,任何人都可以在這裡,分得一杯羹。
金城村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