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笑著對金菊吩咐道:
「閨女,青花魚都弄好了?我看你還切了片,是要像上回那樣煮魚片?那今兒這魚你來做吧,儘儘孝心,叫親家大娘和二嬸他們嘗嘗你的手藝。」
金菊聽了,甜甜的一笑。
費大娘笑道:「上回就嘗過了。金菊做菜,真的是繼承那親家母的精髓。親家母,金菊真的是多才多藝。了,樣樣都會,又文靜,又內斂又有孝心。要是她出嫁了以後,你會不會整日以淚洗面了?我說趙大嫂啊,新家的閨女嫁給你們家的瑞同,你們真的是挖到寶嘍?「」
趙瑞同聽見大家都這樣誇金菊,最開心的莫過於他,這就好比有一件珍惜的國寶,任何人可遇而不可求,他全能朝夕相處的與它陪伴,那種無可名狀的優越感,分分鐘都是寫在臉上的,他笑的時候簡直有一點鐘小人得志的樣子,那不過是快樂的時候的真情流露。
要說金菊能幹,這也是有口皆碑的事情,別說是費大娘了,就是有略微有點吹毛求疵的趙大娘,她也是打心裡120個滿意。
可是她也想表現一番,為自己的兒子趙瑞同,贏回一點點的優越感,可是一時半會兒居然無可話說。
她只好好皮笑肉不笑的打了幾個哈哈。
她看見金菊還在殺魚,風輕雲淡的朝前面走了幾步。
趙大娘其實唯一一點,對金菊不是特別滿意的,就是她的性格太過於內向了。
比如說,剛才大家議論紛紛的說東說西。他學上一個孔二愣子似的們在那裡殺魚。我不知道見縫插針的多少穿插幾句話。這要是以後跟著趙睿彤。要想幫他做一下危機公關什麼的,打個圓場什麼的就沒有辦法了。
就知道埋頭苦幹的幹活,也不知道多少說幾句俏皮的話,活躍一下氣氛,就像個悶木頭一樣。
尤其是看見兒子趙瑞同,一雙銳利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金菊,趙大娘心裡更不爽了,還沒有娶進家門兒,兒子就被她迷的七葷八素的,要是以後娶進了家門兒,她要是對兒子吹枕邊風,憑藉兒子的尿性,到時候指不定會聽她的,那她這個當婆婆的,以後的話語權,不是會一點一點的喪失嗎?
兒子被她迷住了!
趙大娘望著二人背影,心中悵然若失,尤其是對兒子趙瑞同,她心裡更是五味雜陳,難怪人們常說,俺娶了媳婦忘了娘了。
這時候,費事大嗓門兒喊的到:
「娘,能開席了。正屋擺一桌,給爹他們坐;娘陪親家大娘在大哥屋裡開席,那安靜自在,好說話;我們屋裡擺一小桌,給娃們吃,隨他們吵去。先上做好的大菜和冷菜,讓爹他們喝酒。熱菜隨炒隨上,吃熱的才有味。魚讓小妹做……」
費氏儼然成了金家的二把手,她三下五除二的的安排的妥妥噹噹,婆婆何氏也沒多說什麼,不疼不癢的點了點頭。
說完他就和妯娌秦氏,四下裡去張羅了。
何氏又對客人招呼道:「親家母,親家二嬸,她三嬸,她大娘,咱們先進屋去喝點甜酒,今天就讓他們幾個小的伺候我們這些老的吧。」
趙大娘看見何氏在家裡這麼有地位,說話幾乎等同於聖旨,真的對他有點羨慕嫉妒恨了,他皮笑肉不笑的說:
「還是親家兩個兒媳會說話,嘴巴甜,討人喜。我家那兩個跟木頭一樣,就曉得悶頭做事,公婆跟前不會討好賣乖的。我們家都是男人管男人的事,女人做女人的活,哪懂這些個彎彎繞!」
何氏立即接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家金菊從來不愛說話的,一心就曉得做事,可對了親家胃口了。親家,往後你可別嫌棄她嘴不甜,不會哄人叫人。」
趙大娘知道和是在故意譏笑他她,有苦說不出來說:
「親家母你多慮了。我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