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凌見翠衣女子一點不懂人情世故,也不給她通融一下,她能願意?
特麼的,老子今兒站了一天,腦殘才願意回去。
她冷著小臉,往裡走去,翠衣女子一把劍橫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路。
紫凌看看橫在她面前的冷兵器,又看看她模糊的臉,忽然驚詫的指著她身後。
“姐姐,你看那是什麼?”紫凌吃驚的說道。
翠衣女子本就被她吃驚的樣子,引誘的生了好奇心,又聽紫凌這般說,她本能的回頭。
後面有什麼?
翠衣女子回頭什麼也沒看到,轉過頭來,空空一片,翠衣女子表情一變,怒道:“好個狡猾的賊孩子。”
紫凌走進屋子,大概的擺設在她眼裡一片模糊,不過,她還沒有完全瞎,大概怎麼走,還是知道。
走到最裡面,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大概是一個白色的紗簾,她四下看了一遍,這裡是最裡面了,除了紗簾後面,她沒去看,也沒看到“宮神醫”啊!
“卯時已過,姑娘請回吧!”紗簾中傳出的聲音,比玉珠落盤還要好聽,似飄渺的仙境裡一杯瓊漿玉釀,醉人,醉心。
不過,這醉人又醉心的話,對姑娘尚且有用,但紫凌是姑娘麼?她是娃子,還沒長成姑娘的年齡。
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摸到案几上的食物,她就往嘴裡塞,邊塞邊說:“我沒地方去了,宮神醫若今天不給我看病,今晚我就睡在這裡。”
這擺明是在耍賴皮。
這時,綠衣女子匆匆走進來,看到紫凌坐在椅子上一點也不客氣的吃著糕點,她心中升起一股憤怒:“主人說了不看病便是不看,你這無賴的娃兒,還不給我出去。”
紫凌吞下糕點,抬起頭,眼睛漸漸起了氤氳,然後…“哇~”的一聲,大哭。
綠衣女子被紫凌這麼一哭,頓時有些慌了,方才她只是氣不過…。
“姐姐好凶,姐姐欺負人。”小女娃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淚珠子直往下掉。
綠衣女子被紫凌這麼一說,心中更是慌,她求助似的朝紗簾後看去。
紗簾後的宮神醫像似沒有看到她求助的視線,沉默的繞著手中的金絲線。
綠衣女子求助無望,視線又落回小女娃身上,軟了幾分口氣說道:“小娃娃,姐姐不是故意兇你,只是主人過卯時從來不會再醫治任何人,你就明兒來吧!明兒姐姐讓你第一個進來好不好?”
紫凌搖著頭道:“我爹孃死的早,只剩下我和土豆相依為命,我好遠的地方趕來求醫,姐姐若趕我出去,我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綠衣女子聽聞紫凌身世這麼可憐,心中起了憐憫之心,但主人的脾性她是知道的。
該怎麼辦?主人不答應留下這小女娃,她也不敢擅作主張,可這小女娃又這麼可憐…。
左右都是一個“難”字。
“主人,後院的草藥該收了,憐兒去收草藥。”芸憐兒乾脆把這問題交個她主人自己去解決。
芸憐兒走了之後,紫凌還在哭,忽然,紗簾中飛出來一根金絲,如靈蛇般圈住了她的手腕。
紫凌感覺到紗簾那頭的人拉了一下金絲,她手腕上的金絲線又緊了一些。
這是…在幫她把脈?
她眼睛視力下降,又不是身體有病,這根金絲線能把出什麼名堂來?
她擦掉眼睛裡的淚水,雖然覺得“宮神醫”這種把脈的手段不太靠譜,她還是忍了。
不一會兒,她手腕上的金絲線被收了回去,裡面的人一句話都未說。
紫凌心道,這什麼“宮神醫”果然是個不靠譜的,治療眼睛,最起碼也要扒開她眼睛仔細看看病症,他就用一根金絲線,能診出個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