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說話顛三倒四,說了那多難聽話後,一句認錯人了,他就能不生氣?荒謬。
紫凌見他似乎真的動了怒,小手放開了他的手臂,小身子站在他的面前,低著腦袋,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宮哥哥,你不會一生氣,就不幫凌兒醫治眼睛了吧?”聲音柔柔弱弱,腔調好不可憐。
宮清羽心中雖有氣,但看到眼前的小女孩這般低聲軟語的說話,他心中的氣莫名的漸消了一半。
“宮某會幫你治好眼睛。”
“宮哥哥是正人君子,說話一定是一言九鼎吧?”軟軟的聲音,彷彿很害怕他不給他醫治眼睛。
“這是自然。”宮清羽垂眸,看了一眼低著頭聲音軟弱的小女孩,掌心的金絲線又緩緩纏繞,把玩。
紫凌小眼睛一亮,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他清淡如水的眸子,咧出八顆小白牙:“宮哥哥,你真是菩薩心腸呢。”
宮清羽看著小女孩天真爛漫的笑容,眸色淡淡。
菩薩心腸?未必。
他一言未有,從小女孩身側走了過去,清淡的聲音飄來:“上榻坐著,半個時辰後,我來取針。”
紫凌上榻了,但不是坐著,是趴著,半個時辰,她趴著睡著了。
宮清羽再次來,便看到一個睡相邋遢的小女孩歪著嘴巴在他榻上淌口水。
這一刻,宮清羽後悔了,後悔讓這邋遢的小女孩“坐”在他的榻上。
這口水流的…讓他如何上榻?
取了銀針,他視線又落到她嬌小的背上,之前出血的針眼,血粒已經凝固,點在瓷白的背上,似乎有點扎眼。
宮清羽從袖口掏出一塊素帕,指尖點著素帕將她背上的血粒輕輕拭掉…。
此時,睡的正酣的某小女孩忽然翻了一個身,素帕邊角被翻身的風吹起,他白玉似的手指抬高,避開她翻過來的身體。
“啊~”紫凌背部一陣疼,她彈坐起來,由於彈做起來的動作過猛,她小腦袋一下子撞進淡雅沁香的懷中。
紫凌本能的抱住宮清羽的腰身,感受到他身體的僵硬,身上散發出來的幽冷氣息,她軟軟的說道:“宮哥哥,凌兒的背疼。”
宮清羽眸色浮浮沉沉,掌中的金絲線被他捏的金光森冷,就在他將要把圈住他的小女孩扯出身外之際,她軟軟的聲音傳來。
手,不知為何,變柔了。
紫凌聞著他身上如青蘭般淡雅的香氣,琉璃升起一絲疑惑,身子骨抱起來的感覺這麼像小妖精殿下,但這身上的味道…完全不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她微微抬起頭來,視覺正好可以看到他精美別緻的下巴,線條如流水般柔和,那薄唇顏色淡淡,如夏日裡透心涼的冰水一般,在往上,她的視線唯一能觸到的是他的鼻孔,看不到他的整張臉。
薄唇也極其相似的,但小妖精殿下的薄唇如櫻花盛開般妖豔,眼前之人卻是不同,他唇色淡薄的像雪蓮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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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紫凌抱過宮清羽之後,除了每日施針的時辰,紫凌其餘的時辰根本見不到宮清羽。
只要宮清羽在的地方,紫凌是一律被隔絕在外的,這隔絕她的人,自然就是手拿佩劍的芸憐兒女俠了。
紫凌在芸憐兒女俠手上碰了一次壁後,就再也沒找過宮清羽。
雖然現在她還沒弄清楚宮清羽到底是不是小妖精殿下,但很快就會有結果了,不是麼?
十天時間還剩六天,她有的時間和他耗。
紫凌小手捻著一片葉子轉著玩兒,身邊的土豆從竹葉上抓來好些蜻蜓,它把蜻蜓的翅膀全拍斷了,將它們排在石桌上爬,誰爬的最快,土豆就先拿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