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凌手指一頂,貼上他的薄唇,溫柔款款道:“清羽,這是我剝了好久的花生米,你看我手都剝疼了,這最後一粒,你就吃了罷!”
說罷,纖長的睫毛似翩翩飛舞的彩蝶般對他眨了幾下。
幾分俏皮,幾分可愛。
宮清羽本想搖頭,但事與願違,偏就被她這幾個放電的眼神勾去了魂兒,大腦有點不做主的微張嘴巴,硬是把她手指捻著的花生擠進了嘴裡。
誰知,某小公子是個缺德貨,花生米剛擠進他嘴巴,她一根手指就擠了進來,直插他喉嚨…。
宮清羽急忙閉緊嘴巴,不讓花生米跑出去給自己出洋相。
某小公子繼續缺德道:“宮美人,你這滿口的花生米怎麼不吃啊?”
宮清羽淚奔,眼神無聲的控訴。
她手指在他嘴巴里攪了攪,故意皺著眉頭問道:“宮美人,你嘴裡包著花生米鼓這麼大難道不難過麼?”
“…。”難過你能放過我麼?
她另一隻手挑起他下巴:“快吃掉吧!別浪費本公子一番心意。”
宮清羽要哭了,你手在我嘴裡搗,我怎麼吃?
司徒風和司徒雲來到小院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小流氓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宮神醫的下流行為。
司徒風眉頭皺了皺,別開眼睛,只當沒看見。
司徒雲臉色一變,像吃了炸藥包似的大聲道:“華凌,你這小混蛋在對宮神醫做什麼?”
說罷,臉上漲了怒氣,就要抬腳而去。
司徒風一把抓住他手臂,壓低聲音道:“雲,別多管閒事。”
司徒雲心口似被氣炸了一樣,哪能聽的進司徒風的話,手臂被拉著,又不是嘴巴被拉著,立即大罵道:“當真世風日下,男風當道,令人不齒。”
噗的一聲。
宮清羽嘴裡的花生三分之二噴了出來,雋秀的手指拭去嘴邊的殘渣,他目光陰沉的掃向司徒雲。
手指輕彈,金絲若蛟龍朝司徒雲飛去。
司徒風見宮清羽冷下臉動手,心道一句不妙,當即強行拉著司徒雲施展輕功避開了金絲線。
“吾弟不會說話,若有得罪莊主和華公子之處還請見諒,今日吾和吾弟還有事,就不打擾兩位了,下次登門請罪。”說罷,司徒風也不管司徒雲是否願意,拉著他離開了天下第一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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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後。
是夜,天上繁星點點,弦月斜掛。
紫凌坐在宮清羽床對面的貴妃榻上,這便是十日以來她一直睡的“床”。
十日,他身子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也算恢復了大半,或許有些事…該是弄明白的時候了…。
“凌。”他喚了一聲。
紫凌視線內出現一雙玄黑色的靴子,這雙靴子如何看都是非常熟悉的…。
她抬起頭,瞅著他冷清卻不失溫色的臉:“嗯?”
他手上未纏繞金絲線,靜靜的看了她片刻,在她身邊坐下,緩緩說道:“今晚…我想和你睡。”
紫凌沉吟了片刻,未拒絕他,也未同意,身子一側,倒在貴妃榻上,雙手枕在腦後。
宮清羽見她神色難以琢磨,心中有些不甘心的失落。
這些天她對他的好,難道又是一個水墨泡影?然後…她是不是又要像以前那樣冷漠轉身,走的那麼絕情?
宮清羽眸中浮起一絲不甘,他和尉遲胤洛本是同為一體,有何不同?
她願意和尉遲胤洛纏綿**,卻連睡覺也不願與他同眠?
凌先看上的是他,為何他要把凌拱手讓給尉遲胤洛?自己落得一個連碰都不能碰的結果?
宮清羽彎下身子,脫掉腳上的靴子,低垂的黑眸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