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輕聲一笑,轉過臉來。
當他眸中映入白衣少年的容顏時,她臉上的笑容還未褪去,精雕玉琢般的小臉,清澄水色般的琉璃,微微一笑,傾國傾城,又似高遠冰山上的芙蓉花,不容世人褻瀆。
然而那一笑,對他來說,卻是極暖的,也是觸手可及的,因為他只要幾步上前,便可以觸控到她,不是麼?
“什麼恩人不恩人的?我不過是看那小兄弟脾氣太暴躁,告訴他這樣出門在外不好而已。
感激就不必,我的姓名還是可以告訴你滴,本人就是玉樹凌風,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人稱玉面小生的小公子也。
本人雖說是個做好事不留願意留名的,但兄臺都這般問我了,我若不告訴你,就顯得太矯情了,呵呵…。”
雪暗香有些目瞪口呆,他還是第一次聽人這般誇讚自己,玉樹凌風,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玉面小生,小公子?
原來她叫小公子。
不過倒也符合她的形象,她,真的很好看,像塊璞玉般渾然天成,美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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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提到小雪因為凌兒回眸一笑而動情,今兒正好把前程往事給小妞們交代一下,今天是回憶錄,啊…。莫要拍死魚啊…。
第兩百四十七章 風騒傳情
然而,他做夢也沒想到的是,那如陽光般照進他心中的雪白倩影成他夢中的牽掛。
多少個午夜廝殺的夢中,她如神祗一般出現了,玉扇一展似能消除人間疾苦。
她搖曳玉扇走到他的面前,淺淺一笑,刀光血影瞬間消失,天空彷彿炸開了五彩繽紛的煙花,就在她白若雪色的身後,開的那麼燦爛。
煙花再美也抵不過她淺淺一笑,清美絕塵,暖了他的心房。
她,是他的救贖。
“你傻呵呵的笑什麼?”身邊的女子扯了扯他的衣角,看他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
雪暗香從遙遠的回憶中醒來,手中的帕子已經偏離了她的額頭:“我在想曾今遇到的一個少…女…”
那時的她雖然女扮男裝,但到底還是少女,而非少年。
紫凌挑眉,八卦起來:“看你笑的那麼銀蕩,那少女是你的初戀?”
雪暗香嘴角微抽,摸摸鼻子,他笑的銀蕩麼?
“是吧?那少女確實有讓人心神盪漾的資本。”若不是那傾城一笑照進了他的心房,或許他對她就沒有那麼多不捨,那他也不會因她的冷血無情而心傷累累。
紫凌低聲一陣悶笑,這廝有點意思,竟會變相的承認自己笑的銀蕩。
這麼熱的天守株待“兔”確實無聊了些,也不知白粉婆什麼時候會出現,於是紫凌繼續低聲八卦下去。
“曾今?很久以前的事了麼?”
“嗯,好幾年了。”
“好幾年前,你大概也只有十來歲吧?”
雪暗香並不明白她為何要提到他當時的歲數,但也沒多想,點頭道:“那一年,我十三歲。”
紫凌小手掩嘴,笑的肩膀直抖,邊抖邊道:“十三歲?好小的年齡,你也真夠早熟的,那麼小就情竇初開懂得男歡女愛了?”
雪暗香見她笑眼睛兒眯成一條縫,明知她是在取笑他,倒也沒羞惱成怒,緩慢的折起手中的帕子收入寬大的袖口中,接著道:“當時並不懂得男歡女愛,只是,她救了我,又對我笑,所以,我的心中便住下了她。”
紫凌立即發表觀點:“那少女也是個銀蕩的,救了你又對你笑,不擺明的勾引你?”
雪暗香微微一愣,腦中重播了一遍她的話,噗哧一笑,古怪的看著她:“嗯,那少女確實是個銀蕩的,救了我,對我笑,就是在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