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大哥,說你愛我,我要把你說愛我的溫柔神情好好的儲存在心底,常作一輩子的回憶。”
“傻瓜,當什麼回憶,只要你喜歡,這一輩子你可以一直看到厭煩為止。”
“冷大哥說嘛……”她拉著他的手撒嬌。
“我愛你。”拗不過她的嬌言軟語,他輜揚笑意,以柔得要滴小水般的深情語氣緩緩說道。
“嗚……冷大哥,我就說你這時的溫柔表情很吸引人,你看,都是你害得我想哭了。”
“別哭,別哭,你的眼睛才剛好,哭壞了我可會心疼的。”他低頭,輕輕以唇替她吻去眼角溢位的晶瑩淚珠。
“冷大哥……”她仰頭,雙手主動交叉在他頸後,送上粉嫩的雙唇。
“蒔蘿……”喉頭逸出一聲低吼,他將這一個月來的擔心害怕,化作燃燒的情慾。“可以嗎?”
“冷大哥,你的腳?”她遲疑的望著他的右小腿。
“沒關係,只要你主動點就行。”他勾起一抹邪笑,附在她耳邊輕聲指導。
“冷大哥!”某人的臉霎時紅成一片。
“可以嗎?I
“嗯……”她羞赧地點頭。
病房裡頓時允滿低吼與呻吟交織的美妙樂曲……
當兩人人纏綿歡愛後,冷無霜因耗盡體力而沉沉睡去,歐陽蒔蘿睜開雙眼,小心翼翼的離開冷無霜溫暖的懷抱,穿好衣服,定出病房。
她獨自一人去找馬爾法醫生。
離開馬爾法的診療室後,她愣愣的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感到十分茫然。
歐陽小姐,你說你現在眼睛看東西不是很清楚,那可能是因為視力衰退的原因,你可以去配戴近視眼鏡調整視力。
另外,你現在最好不要讓眼睛太過疲累,一感到眼睛酸澀就要馬上休息,不然幾個月後,你的視力可能會大幅衰減,甚至會失明……
“失明……”幾個月後,她還是可能會失明……
原本她還存著一絲僥倖,以為眼睛才剛好,所以她才會看不清楚,沒想到這是失明前的徵兆。
“丫頭,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安瑞克是打算問清楚有關她眼睛的事,才會來到馬爾法的診療室,沒想到會看見歐陽蒔蘿獨自一人坐在椅上。
“叔叔?”她抬頭,眼神有絲空洞。
“丫頭,你怎麼了?冷無霜那小子呢?他怎麼沒陪在你身邊?”
“叔叔,我想離開。”
“什麼?丫頭,你在說什麼?叔叔帶你去找冷那小子。”
“不,叔叔,我要離開他。”
“丫頭?”安瑞克皺眉,“為什麼?”
“我的眼睛……可能會失明……”她茫然的說道。
“胡說,你的眼睛不是好了嗎?”
“沒有,沒有好……”她把醫生說的話重述一遍。“叔叔,我不想成為冷大哥的累贅,我要離開,走得遠遠的……”
“丫頭,醫生說了,只是『可能』而非絕對。”
“可能也不行,我不要讓冷大哥看見我失明的樣子,我不要一輩子看不到冷大哥的模樣,卻又要感受冷大哥在我身邊……”她掩面啜泣。
“丫頭……”
“叔叔,如果你不幫我,沒關係,我自己走。”
“你……好吧,叔叔帶你離開。”想到她這時的心情,或許離開一陣也未嘗不是好事,順便讓他看看冷小子的決心有多大。
“真的?”聞言,她沒有絲毫高興的情緒,心情反而更加沉重。
“對,丫頭,我們走吧。”
“走……”她下意識的轉頭望向不遠處的病房,“好,我們走。”她轉回頭,毅然決然的往前走,獨留下一串晶瑩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