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天啊,這暈眩感怎會持續這麼久,吐得胃酸都吐出來了,眼前還是白茫茫的一片。“你小心點,快,你就行行好喝點水,我知道錯了。”千錯萬錯他都願擔,只要她能消消氣,降降火。
“走開啦,你這種人差勁到極點,永遠只為自己想,你這種人根本不配談戀愛。”只要別人當他的影子,跟隨他的喜怒哀樂走,她自認她不是應聲蟲,更不是腹語娃娃。
她的責罵點醒了子騫,為何每次他都自以為是地認為,他是為別人好,可是這好與不好的界限,在於對方的感受,而不是自己的一套標準。
“我不能走,我走了沒人照顧你。”他放心不下。
“你留著對我也沒什麼好處,我……”她又暈了。
這回子騫抓住第一時間,兩個箭步朝前,將她身子摟進懷中。
“喝點水,只要你喝了水,要我生要我死全由你了。”看她美麗的俏臉滿痛楚,他心頭彷彿千刀刺,萬刀剮。
“好,這可是你說的。”咕嚕咕嚕兩大口水入喉,而美指著前頭斷崖。“你馬上給我跳下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這跳下去一定粉身碎骨……”
“算了算了,我早就知道你們這種花花公子,有色無膽,我不!”
而美才一回身,便見子騫衝越雙黃線,一路奔向斷壁懸崖。“喂,我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啊!”而美遙望對面看臺,上頭空無一人,天啊,他該不會真的一時想不開就跳下去了吧!
她踩著抖怯的步伐越過雙黃線,一步步朝崖邊眺望。
“喂,夏子騫,你別嚇我,我不是真的想要你跳下去的。”嗚咽兩記,而美髮現她太過激動,其實這件事是可以好好溝通,動不動叫人家去死做什麼。
“叫我子騫不是更好,加個姓不覺得太見外了!”突然一個擁抱從後襲來,夏子騫雙手箍緊而美,還不停在她粉頸上索吻。
憑空而來的一記環抱,嚇得而美三魂七魄湊不齊。
她回頭雙手用力一推,一腳使勁往他膝蓋一踢。“你想嚇死人啊。”
原來夏子騫是躲在一旁的大型綠色垃圾箱旁,加上幾堆高過頭的芒草遮掩,倒是極佳的掩護所,莫怪乎她沒看到。
“你還是挺關心我的!”淚水做不了假的。
“你少臭美了,我是怕你的屍體汙染海水,會造成環保問題。”她抹去剛剛不小心掉下的淚。
“那不生氣了,我們可以走了吧?”他想牽她的手,卻被她無情撥開。
“我是不生氣了,但是不會跟你走。”裙子一擦,她就不信搭不到便車。
“那你……要怎麼走?”他惱了,這女人是個可惡的小搗蛋。
“憑我的姿色,還怕沒人載我嗎?”胸前雖無波濤洶湧,但至少這張清純無瑕的瓜子臉,還能讓開車的人分神望一眼。
“不準,誰要敢載你,我就砍誰!”兩眼如火眼金睛,一條條青筋滿額際,這回他是真的發火,連祝融看了也要避三分。
一陣陣刺鼻的酸醋味頓時撲進而美鼻腔,他竟然把佔有慾表現得淋漓盡致,讓人不禁懷疑他們是過堂夫妻,還是媲美鶼鰈的恩愛伴侶。
“你不用吼得這麼大聲,暴力對我沒用。”她一定要好好訓練他,將自己當成馬戲團的馴獸師。“可是你就是不理我,我咽不下這口氣。”
“咽不下也得咽,怎麼,現在咽不咽得下了?”將手一舉,隨時準備招車。
“我……”
“喂,運匠司機……”
“好,我什麼都聽你的,行不行?”
“你說的?再黃牛,你永遠也別想見到我!”認真加嚴肅,她像個大權在握的女皇,不容地搞小動作。
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