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說我唱得好嗎?難道是因為我家裡的原因?”
他不語,算是預設了。
她心裡有氣:“我家裡越想我做的事,我就越不想做,他們不想我做的事,我偏要做。”
“可憐天下父母心。”他的眼神變得深邃不可捉摸,飛飛想,他大概是想起自己的父母了。
他跟他父母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飛飛嘆了一口氣,雙手放在桌上,伏下頭,臉朝下,沮喪地說:“我媽希望我好好讀書,可我根本就不喜歡讀書,那些字它認識我時我不認得它。”
“那就別勉強,一切隨緣。”
“你說的話很有禪意,你信耶穌的?”
“我隨便說的,你就隨便聽近就算了。”
飛飛坐直腰板,望著他說:“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要告訴別人哦。”
他淡淡一笑:“你可以不說。”
她怒瞪他一眼,忽又笑了:“我知道你一定會替我保密的,因為我們是朋友。我告訴你呵,其實我這次回來,不打算再回大不列顛。我現在長大了,而且我讀過書,我相信自己能出去工作養活自己和我媽媽的。”
御謙拿起一盒胭脂,對著燈光方向照著看,眉間有一絲怨氣,淡淡說:“你把這個世界看得太簡單了。”
她不以為然說:“是你把這個世界看得太複雜了。”
御謙也懶得與她爭辯,沉默了一陣,他突然站起來往外走。
她著急了,大喊:“你幹嘛去?”
“倒開水喝,這天怪冷的,喝點水暖和暖和。”
御謙再回來的時候,一手提著水壺,一手拿著兩個疊著的杯子,卻不見了飛飛。他不由得心裡緊張起來:“八小姐,八小姐……”
“我在這裡,你為我著急了嗎?”飛飛秀氣的腦袋從衣帽間裡伸出來,俏皮地朝他吐舌頭。
御謙暗自鬆了一口氣,也朝她做了個鬼臉,微笑著說:“過來喝水吧。”
飛飛負著手出來,神秘地說:“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你兩手空空地進來,身上穿的還是我的衣服,能有什麼送給我?不會是拿我的東西送給我吧?”御謙毫不留情地一語道破天機。
這個冬夜不算冷
“你這個人怎麼像個木頭似的,就不能浪漫一點嗎?登登登登,看,這個送給你,漂不漂亮?”
飛飛手裡拿著兩個一模一樣的紅色愛心,其中一個交到御謙手裡,然後仰起小臉看他:“喜歡嗎?”
御謙瞧著手裡的東西,越瞧越覺得眼熟,眉頭越皺越緊:“這……哪裡的?”
“這……”飛飛不敢說,她剛才一時心血來潮就做來玩了,她好像闖禍了。
御謙突然跑進衣帽間,一看到那頂新訂做的頭冠時,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球,癱軟在椅子上,口裡不斷喃喃:“完了完了完了……”
一顆愛心,“當”的一聲掉下地。
“這……多少錢,大不了我賠你。”飛飛心虛,垂著頭怯怯地說。
“你們這些人總以為有錢就了不起,有錢就可以買到一切,你跟那些人有什麼分別?”他突然抬起頭狠狠瞪她一眼,那凌厲的眼神把飛飛嚇了一跳,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御謙生氣,看來這頭冠對他真的很重要。
“對不起嘛!”她像做錯事的孩子,淚水在眼眶裡轉悠著。
她的淚水令他的心為之一緊,才發現自己嚇著她了,站起身來摸摸她的頭微笑道:“對不起,我嚇著你了,別哭,那麼大個人了。”
“我沒哭,只是我把你的東西弄壞了,真是對不起。”飛飛用手抹去眼裡的淚水,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來。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弄壞了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