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跪下!”朝著俘虜的膝蓋窩就踢,但那人竟然紋絲不動,開口道:“你們都出去,我有話和你們大帥說。”
軍士們暴怒,這突厥俘虜未免太猖狂了吧,剛要掄起兵器揍人,元封說話了:“你們暫且出去。”
軍士們這才悻悻的退出去,大帥武功高強,自然不用擔心什麼。
元封拉了一張椅子過來招呼楚鍵坐下,又親自把火盆撥的旺了一些,鐵釺子上插著的羊腿正在滴滴冒油,元封扯過羊腿遞給楚鍵:“吃吧,記得你以前最愛吃肉,怎麼吃都吃不夠。”
室內溫暖如春,元封的話語也暖人心窩,此刻這裡沒有你死我活的敵人,只有多日不見的兄弟,楚鍵的眼圈紅了,正要開言,忽然門被踢開,一陣寒風捲了進來,一人衝進來罵道:“小***,你還有臉來!”
來者正是楚木腿,老爺子氣得頭都豎起來了,指著兒子破口大罵,楚鍵撲通一聲跪倒哭道:“爹!”
楚木腿喝道:“你個認賊作父的小畜生,我不是你爹,你爹是城外那幫突厥老狗!”說著拿巴掌猛抽楚鍵的臉,啪啪的聲音清脆實在,楚鍵的臉上很快就出現了明顯的指痕,嘴角也有一絲鮮血流下,但他依然跪的筆直,毫無怨言。
楚木腿嫌巴掌打的不過癮,轉身踅摸了一眼,正好看到隨後趕來的趙定安腰間的佩刀,老爺子倉郎一聲就把佩刀給拽出來了,對著楚鍵的腦袋就劈了下去,趙定安和狗剩趕緊拉住他:“楚大叔,這可使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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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鍵已經是淚流滿面,他哽咽著說:“我沒讀過書,但是做人的道理總是明白的,爹生我養我,自有哺育之恩,大汗於亂軍之中救我性命,待我如親生,亦有再造之恩,突厥東征中原,我東察合臺汗**隊作為前鋒也是迫不得已,如今父汗已死,我不想連親生父親也失去,所以冒死前來,有要事通報。”
元封道:“楚大叔莫要動怒,五郎也是有難言之隱的,他今天既然能站到這個地方,說明他心裡有你這個爹,有我們這些兄弟,還是讓他先把事情說了吧。”
元封的話楚木腿不能不聽,這才氣呼呼的坐到一旁去了,楚鍵這才道:“明天大軍將會起總攻,集中一百五十架回回炮,三百門鐵炮全力轟擊涼州西城牆,同時以地道挖掘到城牆下方,用火藥炸之,帖木兒下了決心,務必一戰成功,你們屆時要小心。”
元封急忙拿過城防圖鋪在桌子上道:“你們主要進攻哪個點?”
楚鍵看了一下圖,伸手指道:“從這裡到這裡都是火力打擊範圍,這段城牆將遭受到前所未有的轟擊,即使再堅固也承受不住,你們還是早做準備為好。”
元封不動聲色的點點頭道:“楚大叔你們先出去一下,我和五郎有話說。”
趙定安和狗剩扶著楚木腿出去了,屋子裡只留下楚鍵和元封兩人,他倆說了什麼沒人知道,半個時辰之後楚鍵才出來,元封讓軍士把他沿原路送出去,軍士們雖然驚訝但還是執行了,楚鍵在士兵們的押送下目不斜視的走下城樓,一直走到地道口旁才忍不住回眸一望,正看見自己的親爹趴在垛口邊看著自己,已然是老淚縱橫,楚鍵咬了咬嘴唇,義無反顧的鑽進了地道。
“娃都回來了,知錯能改就行啊,怎麼還把他送出去?”楚木腿望著離別數年的兒子的背影,愁容滿面的問道。
“楚大叔你就別擔心了,九郎自有安排。”趙定安在一旁勸道。
……
彤雲密佈,滴水成冰,西北風呼呼的颳著,厚厚的羊皮襖就如同薄紙一般無法抵擋這刺骨的寒風,明天突厥人就要傾盡全力攻城了,可是城裡的人卻無能為力,敵人挑選的這一段城牆恰恰是涼州防禦的薄弱點,突厥人打仗並不總是橫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