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交代在這了。”
阮青雲知道自己理虧,沒有說話,只朝楚稀玉感謝的拱了拱手,就退了下去。
“將軍,要不要繼續追擊?”
“不用了,秦氏女奸猾,多半還有後招,再說此地距離川城不遠,她應該在那邊另有部署,”遠東侯一聲令下。
目光,就落在了巨石上,那一直保持抬頭遠望動作的楚稀玉,不禁暗暗嘆了口氣。
一陣風吹來。
楚稀玉一身的黑袍,獵獵而動,卻吹不散他眉宇間的凝重。
“楚王……”
就在遠東侯以為楚稀玉要留下來的時候,就見他矯健的跳下巨石,忽然道:“本王身負皇命,此地不可多留,姑父,我們先就此別過。”
“好。”
遠東侯點了點頭,就見楚稀玉已經獨自離開,似乎沒有任何眷戀的意思。
……
因為以免路上在節外生枝,所以秦軍撤退的速度極快,一路上幾乎都是在顛簸的馬背上度過的,如此,慕容久久也算第一次嘗試到了行軍的艱苦。
雖然都是騎馬,這種大規模奔襲,可絕不似過去他們賽馬策獵。
直到入夜,川城才遙遙在望。
“還能堅持嗎?”
秦毓質有些歉意的道,如果不是為了自己,這個女人此刻大抵還在明璃國的溫柔鄉里享福的,何必來受這些苦。
慕容久久雖然已經累極,但面上依舊還能擠出一抹笑意,“我不是那種嬌氣的女人。”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所以多大的苦,她都能受。
卻聽旁上,阿秀有些幽怨的嘀咕道:“若是讓主子看到,還不心疼死,”不過她說的聲音極小,幾乎轉瞬就被行軍的馬蹄聲淹沒。
“我還是第一次在戰場與楚稀玉碰上,”因為川城遙遙在望,全軍微微放鬆了幾分警惕,速度也降了下來。
就聽秦毓質輕嘆的道。
想起之前那搖搖一望,慕容久久只能心中淡淡說一句,好久不見,若說她這次下定決心回冬月,說是為了秦毓質,其實更多的是楚稀玉。
如今冬月風雨飄搖,說不定那日便沒了。
她當日口口聲聲說自己欠了楚稀玉一條命,如今故人們正在經歷戰亂,如何能讓她安然,所以此行無論有什麼收穫。
她都必須來,否則她的心一輩子都不會安寧。
“說起來,楚稀玉也是跟你有過婚約的,你們險些就做了夫妻,當日,他對你更是一番良苦用心,不想緣分竟是如此的奇妙,”又聽秦毓質繼續感慨道。
慕容久久撇嘴一笑:“我如今都已經是有夫之婦了,說這些已經沒用了。”
說話間,他們已經率先到了川城前。
就見城門口,已經多了一隊前來迎接的人馬,為首的,是一名樣貌清俊的少年副將,當見到秦毓質後,立刻大喜:“屬下恭迎郡主。”
“秦越,”秦毓質給慕容久久介紹了一下。
慕容久久點頭。
而她的頭還沒來得及點完,就見那叫秦越的少年副將身後,就飛快的轉出了一道身影,火紅的雲霞緞,幾乎如一團烈焰。
英俊風流的面上,泛著欣慰的笑意:“毓質。”
“花師兄。”
慕容久久抿嘴一笑,在反觀秦毓質,一張臉已經陰沉了下來。
“果然啊,緣分竟是如此的奇妙,”慕容久久竟學著她之前的話,懶懶一語,然後翻身下馬,揉了揉她已經發酸的雙腿。
“你怎麼來了?”
秦毓質端坐在馬背上,已完全不似剛才的態度,生硬的讓人心寒。
但花千葉卻似乎絲毫不以為的一笑,道:“聽說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