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什麼他不想絕交,他自己也沒有細思,只是憑著一瞬間的心思,把話就說出來了,至於然後。
“然後我們就冰釋前嫌,繼續做朋友吧。”
慕容久久灑然一笑,“其實雖然那日我情緒也有些不穩,但事後對你從未有過半分惱恨,既然楚世子也這麼想,那我們就冰釋前嫌吧,我可沒那麼小心眼。”
楚稀玉聞言一笑。
彷彿心裡堆積多日的鬱結,霎時間神奇的一消而散,笑起來的樣子也輕鬆快活多了,不然,他腦中經常都會想起那日。
慕容久久似薄涼,似冷嘲熱諷的各種眼神,令他心上極不舒服。
“那我們就此說定了。”
慕容久久要出宮,她見楚稀玉也有出宮的意思,不禁撇嘴道。
“喂,咱們話都說開了,你還不回去哄哄你的明音公主,小姑娘似乎對你用情頗深,這麼把人家晾著,會天打雷劈的。”
說到明音,楚稀玉的眼底迅速閃過了一絲莫測。
他望著近在咫尺的慕容久久,聲音,似還帶著幾分隱晦的警示,幽幽的道:“阿久,有些事你不懂,這座皇宮很深很大,有些事也不似表面看著簡單,尤其是明音,日後你萬不可與她深交。”
說道最後,楚稀玉的聲音,驟然變的幾分嚴肅,彷彿有一些懸於唇邊的話,不說出來,遠比說出來更讓人警惕。
慕容久久一愣。
尤其是明音?
這話讓她很自然想到剛才,見到明音公主第一眼時的那種不舒服,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聯絡嗎?
“好,我知道了。”
出宮後。
為了表態,慕容久久必須回相府一趟。
“小姐,咱們就這麼輕易的回去了?”寧兒撅著嘴,有些不悅。
慕容久久懶懶的靠在車壁上,似疲倦的用一方帕子蓋住了臉,苦笑道:“天子說項,這得多大的面子啊,我能不給嗎?”
“也是。”
說話間,馬車已經停在了相府的門前,迎門的是管事的王福,一見慕容久久下車,一路便陪著笑臉。
說起了相府之事。
“慕容子妍的葬禮是怎麼辦的?”
王福苦笑,“二小姐原做了太子的妾,按規矩,葬禮應過太子府的手,但此事……二小姐畢竟身份嫡出,相爺做主,在蘭芷院擺了靈堂,郡主要過去看看嗎?”
“也罷,既然回都回來了,有些事總要做的,帶我過去吧。”
慕容久久幽幽一語,提起華麗裙襬,已經跨過了腳下一道又一道的門檻,前後隨行伺候的婢女婆子,皆恭敬的垂著頭。
一種無形的氣勢,早已透過她的一言一行,傾瀉而出。
彷彿她是天生的貴女,無論走到哪裡,都是這樣光華萬千,清豔奪目。
王福亦恭著身,此刻抬眸望著不遠處,蘭芷院新掛起的白帆,心裡也不禁一陣陣的吹噓感嘆,世事果然無常。
大概憑弔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當慕容久久步入靈堂的時候,發現肅靜的很,雪色的白帆下,一道漆黑的棺木靜靜放著,隱隱能看到慕容子妍經過打理,依舊蒼白死氣的面容。
“夫人最近如何?”
象徵性的上完香,慕容久久又隨口問了一句蘇氏的情況。
王福的面上,閃過幾分哀愁,道:“夫人的病一直不曾好轉,原本二小姐跟公子的事,都沒有告訴她,但不知怎的,大概母女連心,自二小姐出事,夫人的病也日日加重,怕是,也就這兩日了。”
“嗯。”
慕容久久點了點頭,情緒上沒有絲毫的波動。
離開蘭芷院。
王福的意思是,希望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