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一條。
“再說,巴爾德羅安德魯希亞子爵本人難道不是邊境領主?好象臺上另外幾位也是一樣。大家都是邊境領土,都負有守土的職責,我當然是先做好自己的事,沒有義務援助你們,也沒有義務為你們的失職而負責,除非你們主動表明願意成為我的下屬。”
菲利普的這番言辭全都是尼斯反覆斟酌之後的結果,論說話的技巧,沒人能夠和教會出身的人相比。
菲利普主子說完這些就退下去了,對面立刻又有一個人站了出來。
“您倒是把職責推得一乾二淨,但是有一點您不能不承認,國王陛下授予您哈路克省保護者的身份,這是實實在在的吧?”
王子微微一笑,這樣的詰問同樣在預料之中,他立刻反問道:“閣下對哥倫安特的法律不太清楚吧?保護者這個身份在和平時期並沒有職權,只有在發出戰爭動員令之後,一個省的保護者才能召集領主們協調各方面的防禦。”
對面那個人被這個回答弄得一愣,說實話,他確實沒有研究過法律,菲利普王子身上籠罩的白光,也證明他沒有撒謊。
臺上臺下很多支援西格爾的領主,頓時感到措手不及。
乂不過底下也有幾個人露出焦急的神情,他們對法律有研究,所以知道保護者的說法一直不停地改變,有的時候是榮譽頭銜,有的時候是正式的職位,有的時候就像王子所說是戰時才真正生效的職位,在這件事上有得爭論。
可惜聽證會開始之前,莫里德老侯爵就定下規矩,想發言必須上臺來,要不然會被趕出大廳,所以這些人只能乾著急。還沒等這幾個人搶上臺去,臺上已經有人開口了。
“我們不只認為你失職,更懷疑你和那些蠻族勾結,為什麼這一次只有我@領地遭到搶劫?為什麼和你走得比較近的領地都安然無恙?”第三個人氣勢洶洶地說道。他只敢這樣說,按照原訂計劃,他們應該把帽子扣得更嚴實一些,但是他怕被判定為撒謊,所以很多話不敢往外拋。
菲利普王子心中暗喜,他就等著有人這樣提問。
“這正是我想要指出的,據我所知,那兩個蠻族部落之所以攻擊我們,是因為他們遭到偷襲,有人故意挑起爭端。”菲利普王子大聲喝道:“挑起爭端的人肯定認為他們做得非常巧妙,沒有露出任何馬腳,可惜他們錯了,錯得很離譜。”
菲利普王子從口袋裡掏出一枝箭,那是一枝通體烏黑的箭矢。
“我們在幾個被殺的蠻族人身上,找到這樣的箭矢。”菲利普王子捲起袖管,露出一個很淡的傷疤:“幾個月前,我遭遇過一次伏擊,那些刺客用的就是這種箭矢。之後,我們為了肅清哥倫安特的匪患,發動一次剿匪行動,在押送土匪的途中再一次遭遇伏擊,那些伏擊者用的同樣是這種箭矢。”
“這證明不了什麼。”底下一個領主搶著說道。
“把他趕出去。”莫里德老侯爵朝著兩旁的侍衛揮了揮手。
立刻有四個侍衛跑過來,一把抓住那個領主,把他連拖帶拽地拉了出去。
菲利普王子朝著老人點了點頭,表示一下感謝,然後繼續說道:“這確實證明不了什麼,但是如果能夠證明那些刺客和後來的伏擊者是一夥人,能夠證明他們始終和在場某些人物在一起,一直得到他們的庇護,那就能說明問題所在了。”
菲利普王子轉頭看著站在臺上的那些人,果然,其中幾位的神情立刻就變了。
“你如何證明這一點?”莫里德老侯爵問道,他不可能聽信隨口而出的言辭。
“宮廷魔法師莫拉蒂大師曾經在我的身上種下過印記,如果有誰傷害我的話,就會遭受詛咒,被打下一個無法抹除的印記,平時看不見,也無法察覺,必須用一種特殊的辦法才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