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杜埃茲紅衣主教,路易國王其實並不怎麼放心,杜埃茲紅衣主教和地方領主特別是勃艮第公爵的關係密切,而這位紅衣主教又非常在意教會的利益,夢想教會能夠重新回到兩個世紀以前的巔峰狀態。
尼斯就不一樣了。這位陛下對尼斯非常欣賞,除了欣賞他的才華,更是因為尼斯一直在推行君王集權,從哥倫安特到夏馬恩,他提的建議和制定的策略幾乎都圍繞著君王集權,只有在帕斯特米拉上例外,不過那是有原因的,並不是他改變信念,而是他不得不妥協。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讓這位陛下對尼斯極為滿意。在他看來,尼斯不愧是克萊門多五世這一脈的傳承者,理念完全一樣,都認為教會和世俗在利益上有衝突的話,教會應該選擇退讓,還認為教會追求的不應該是權勢和利益,而是更大的影響力。這一派系在教會里稱為迴歸派系,宗旨就是迴歸教會建立之初的那種純潔狀態。
在路易國王看來,只有這樣的教皇才是一個受世人歡迎的教皇。
不過這位陛下也知道,他想得這些實在太遙遠,不管怎麼說,尼斯的年齡擺在那裡,就算再過二十年,尼斯也才三十七歲,擔任紅衣主教都嫌年輕,更別說成為教皇了。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我們好好慶祝一下。”
路易國王笑著說道。
王宮外面,馬車早已經準備好了。
身為國王和身為王子,待遇完全不同,同樣遭遇刺殺的可能性也大大增加,所以身為王子的時候,路易可以騎著馬趕路,現在他只能坐在馬車裡,而且這一路上兩邊一個行人都沒有,馬路完全被淨空。
尼斯就沒資格坐進馬車裡了,宮廷侍從為他準備了一匹馬,他和其他人騎著馬跟在馬車後面。
馬車出了城之後,筆直地往南郊而去,走了大概十幾公里,就看到前面有一座城堡。
那是一座四四方方的的城堡,四周是一排細長的窗戶,那同樣也是往外射箭的縫隙,現在是夜晚,明亮的燈光從這些狹窄的縫隙裡射出來。
和所有類似的城堡一樣,在離城堡百米之外有一圈鐵柵欄,這既是一道圍牆,也是用來抵抗進攻的防線。這道鐵柵欄外面還有一條很寬的護城河。
馬車上了吊橋,對面的鐵柵欄門早就開啟了。
等到馬車進去,在城堡門口停下,路易國王從馬車上下來,他朝著尼斯招了招手。
“今後你來法蘭克可以住在這裡,我保證你絕對安全。”
路易國王朝著尼斯擠了擠眼睛。
“這是您的行宮?”
尼斯抬頭看了看門口,突然他的臉色大變。
只見門口雕著一個神秘的花紋,那個花紋整體看來是十二角星,每一個角里都有一個符號,其中一個符號異常醒目,那是一道分叉的閃電。
“朱庇特之雷……不……這是符記會。”
尼斯衝口而出。
“用不著害怕,我知道你和朱庇特之雷有一些糾葛,我帶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化解這段恩怨,從今往後他們絕對不會再碰你,也不會再對阿薩克斯下手。”
路易國王這點自信絕對是有的。
正如當初賽門老人猜測的那樣,符記會的總部就在法蘭克,而法蘭克王室正是符記會最大的保護者。
尼斯的臉頰微微有些抽搐,如果他事先知道要來這樣一個地方,肯定會考慮、考慮、再考慮,但是現在他只有硬著頭皮往裡闖。
在城堡的門口,一大群身穿華貴長裙的女人站在那裡,這些女人一個比一個漂亮。
尼斯的身邊從來不缺漂亮女人,瑪格麗特、伊莉莎白、安娜、艾米麗、星娜、安潔拉、愛夏全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但是她們比起這裡的女人全都稍遜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