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笑著點頭應了,不過還是疑惑地看向洛安,問道:“主子,你不是一直都不需要貼身小廝的嘛?怎麼又突然要了?”
“呃…這個嘛!因為我發現自己的頭髮實在不聽自己的手的使喚,便只好找雙巧手幫我打理了,怎麼樣?青荷姐姐,我這頭髮梳得漂亮不?是瑞兒梳的。”
洛安頗自豪地指了指自己的髮髻,她現在能武能文,唯獨不能好好打扮自己。
剛剛為了穿這身麻煩的女裝,就費了她不少腦細胞和力氣,更別說這頭長及腳踝的頭髮了。她曾經恨不得一刀剪了乾淨,可玲瓏師母也曾不下十次地阻止她,說她這頭髮長得漂亮,剪了會折壽的,而且不僅會折壽,還會折福,軟磨硬泡下,她只好留著,平時要麼披散著,要麼就簡單地扎個馬尾,讓她做髮髻,還是算了吧,最多隻能弄個球,極醜。
“嗯,很漂亮。”
青荷嘴角抽了抽,但也中肯地評價道。
她剛才還納悶呢?主子的頭髮十幾年以來,要麼披著,要麼就係了根繩子,今日怎麼突然頂著一頭漂亮的髮髻出來了?還以為主子終於開竅曉得打扮自己了,卻不想全是出自他人巧手。
也終於有些理解主子為何突然需要一名貼身小廝了,因為,真的很需要。
婁瑞兒在一旁不好意思地低了頭,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隨手挽的一個髮髻竟然會被主子誇了又誇,現在還在別人面前自誇自耀的。她若是喜歡,大不了以後他天天給她挽不同式樣的。
同時,他心裡也有點沾沾自喜,幸好他小時候爹爹就告訴他,長大後侍妻主必須學會為妻主挽得一頭漂亮的髮髻,才能討得妻主的歡心。他也很喜歡挽發,每次成功將爹爹的頭髮挽出漂亮的花樣,他都會暗自欣喜好久,就這樣,他才能有如今的手藝,才能討得主子的歡心。
三人上了馬車,青荷就駕著馬車向鳳都的南街駛去,走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終於抵達一個宅子,宅子是普通的民用宅,門口上方的牌匾刻著“寧宅”兩字。
洛安下了馬車就上前去叩門,門裡探出一個小廝的腦袋,見著洛安,連忙讓她進去,婁瑞兒緊隨其後,青荷將馬車交給了小廝去放置,也進了宅子,都甚是低調。
宅院裡,一眾人緊張地等在了院門口,見到洛安的身影,都連忙恭敬地對她行禮,聲音整齊如一,“小的們見過主子,歡迎主子歸來。”
“嗯。”
洛安笑著淡淡點頭應了。
婁瑞兒被這種場面驚到了,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低斂眼簾,眼裡有一絲失落。
主子她…是要成就大業的人,所以身邊有很多能人,而他除了會挽發還會什麼,手無縛雞之力,他似乎…什麼也幫不上主子。
“嗚…嗚嗚……主子,你可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突然,一個紅色的身影奔了出來,一把抱住了洛安的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還都擦在了洛安的衣服上。
“六月,好歹在江湖上跟你姐姐混出點名堂了,怎麼還這般愛哭?”
洛安眉眼一抽,將這個死命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從自己身上拉開。
周圍的一眾屬下也都習以為常,各忙望天望地,只當沒看見。
“我,我見到主子,就,就高興得想哭。”
六月可憐兮兮地揚起一張可愛的蘋果臉,一雙大眼撲閃撲閃地望著洛安,像只被人遺棄的小狗。
“對了,你跟七月平時都不是形影不離的嗎?她人呢?”
洛安疑惑地問道。
六月、七月是一對孿生姐妹,比自己小一歲,以前是在街邊乞討的乞兒,十年前被自己收留,讓人授她們武功。兩人的奇葩名字也是她給起的,因為好記,為此,姐妹倆還跟她抗議過,但是,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