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人犯了欺君之罪,請陛下處他死刑!”
一個六旬的女官甚至跪到了鳳熾天面前,顫巍巍地指著水清淺,向鳳熾天請求道,語氣十分堅決、憤慨。
就連洛安聽到他這句話也緊緊地皺起了眉,眼神複雜地看向水清淺,他究竟是誰?為何她直覺,他不在開玩笑,而是在說一件事實?若真如此,那孃親……不!怎麼可能?孃親才近不惑之年,怎麼可能那麼早就……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然而,導致整個朝堂人心惶惶的罪魁禍首此時依舊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一切都與他無關,感受到射在自己身上的一道複雜目光,他側頭看向了洛安,似一點也不意外,他的一雙眸子依舊平靜淡然,只是微微地彎了彎,可見,他其實是對洛安微微地笑了一下。
洛安見水清淺望向了自己,見那雙漂亮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頓時覺得此人十分有趣,她的嘴角也忍不住挑起一抹戲謔的笑意,只是一雙桃花眸裡卻漸漸深邃,幽深如谷。
嘈雜喧囂的朝堂上,兩人就這樣對視著,似周圍的一切人與物都不存在一般,雖在對視,實則在對峙,一個淡然如水,似空谷中的幽蘭,盈盈獨立,一個魅惑如妖,似妖嬈的彼岸花,肆意張揚。不到一分鐘,兩人同時錯開了眼,均自然地看向了別處,朝堂依舊喧囂,兩人也依舊原樣,似什麼都未發生過。
“咳咳!”鳳熾天悶聲咳了兩聲,見整個朝堂重新安靜下來,她才看向水清淺,笑意盈盈地問道:“水清淺,你的意思是,朕會在兩年內歸天?”
若說不生氣也是假的,畢竟人都害怕那一天的到來,但是,她心裡更多的是可惜,畢竟麟兒才剛回來,自己這個不負責任的孃親還未好好補償她,還未完全幫她鋪好路,竟就要離開她,讓她獨自一人承受。若真如此,就算魂歸西天,她也覺得自己沒臉見玥兒啊!
“應是如此。”
水清淺微微猶豫了一下,才答曰,依舊淡然自若。
鳳熾天將此事一笑帶過,笑意意盈盈地看著水清淺,詢問道:“呵呵!水清淺,朕覺得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想在朝中賜你個一官半職的,你可願意?”
這個水清淺倒是個不一般的男子,也許將他留下來,並不是一件壞事。
“陛下若給,草民就接了,陛下若不給,草民也別無他想,一切全憑陛下主意。”
然水清淺剛說完,剛才那跪在地上的六旬女官復又跪了下來,痛哭流涕朝著鳳熾天懇求道:“陛下,不可啊!此人是個禍害!您怎可將他留在朝內?況且鳳天曆來只能女子進朝為官,他一個男子怎能?請陛下三四,鳳天的祖制不能破啊!”
她跪著一說完,她身後的幾十個女官也“嘩啦”一聲跪倒一片,也都不贊成鳳熾天封一個男子為官,而且還是一個口出禍言的男子。
“眾位愛卿,都起來吧。”
鳳熾天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知道,跪著的這些人都是一片好意,只是,今日,她一定要讓這個水清淺留朝為官。
“陛下若執意要封他為官,微臣今日就一頭撞死在這根柱子上!”
那六旬的女官指著殿內的一根柱子,與鳳熾天毫不相讓,眉眼間盡是決絕。
“陛下,微臣也是。”
“陛下,微臣也追隨姚大人!”
……
姚靖身後跪著的一眾女官紛紛應和道。
“哈哈哈!好啊!眾位愛卿,你們要撞柱子就趕緊的!朕不會攔著你們。原來你們入朝做官只是為了用自己的鮮血汙染這個金鑾殿啊!早說嘛!我該讓人提前備好清水的,可以及時將你們的鮮血沖刷乾淨!哈哈哈!朕只當你們從來沒存在過!從來沒有!”
鳳熾天突然站起身來,變得近乎癲狂,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