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洛安使眼色,閻思涵就又端來一盆有料的水,在宣澍嘴裡塞了塊不知哪裡弄來的布,才將盆中水往她身上潑去。
宣澍被痛得清醒過來,聲音全被堵在嘴裡,只能從喉內發出含糊的“嗚嗚”聲。
洛安感覺手痠,甩了甩手,然後將手上的牛筋鞭換成了鐵鞭,來到嘴裡還堵著布的宣澍面前,語氣很溫柔,“宣管家,本宮下手不知輕重的,你一定擔待著點哈!”
不知道的人,聽她此聲,還以為她在給一個叫“宣管家”的人做按摩呢。
然,當事人宣澍很瞭解她正在遭受著什麼。
看到洛安手上換了條上面佈滿倒刺的鐵鞭,她眸中流露出濃濃的驚恐,拼命掙扎,但四肢均被鐵鏈固定住,她動不了分毫,只能從嘴裡發出“嗚嗚”聲,雖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但很顯然,她在求饒。
洛安對閻思涵使了個眼色。
閻思涵會意,連忙上前將宣澍口中髒兮兮的布拿了出來。
宣澍嘴上一得自由,就對洛安瘋狂地嘶喊出聲,“宮主,你殺了我吧!殺了我!殺了我!快殺了我!”
“真有骨氣!”洛安讚了一句,手上卻不停歇,將手中的鐵鞭狠狠地往宣澍身上招呼了一下。
“啊——”
那瞬間,淒厲嘶啞的慘叫聲響起,同時,空中飛舞起一連串妖嬈的血色,甚至攜著肉絲,濺在洛安臉上、衣上,讓其身上染了幾分戾氣。
洛安猙獰一笑,又揚起手,狠狠地在宣澍身上抽了一鞭子。
鐵鞭本就沉重,再加上洛安用了七分的力道,其打在宣澍身上,完全陷進她肉裡一寸,離開的時候,那上面的倒刺毫不客氣地從她身上刮下一層血肉,硬生生地。
宣澍的嗓音已經完全沙啞,一鞭上身,頭猛地往後一仰,竭盡全力地發出一聲嘶啞的慘叫,就一翻白眼,頭一垂,昏了過去。
昏迷前,她清楚地看到了自己身上的殘破不堪。
舊傷添新傷,那份痛楚,遍佈她的全身,鑽進她的骨裡,甚至,靈魂都在懼怕地顫抖。
洛安見宣澍昏迷過去,就一把扔了手裡的鐵鞭,回身,坐回椅上,一臉陰沉地看著眼前的血人,手指輕敲著椅子的扶手,蹙眉沉思,絲毫不在意臉上的粘稠以及身上的斑斑血跡。
然,她不在意,卻有人在意。
婁瑞兒看到洛安臉上的血跡,趕緊掏出自己的帕子,蹲到她身前,動作輕柔地擦拭著她臉上仍殘留著餘溫的鮮血。
剛才聽著安和那個被安稱為“宣掌櫃”的女子之間的對話,他已明白了一些事情。
安的江湖組織叫墨宮,而這個女子曾經是墨宮的成員,但她十幾年前背叛了安,甚至差點害死安,因此,十幾年後的今天,安才找出並抓到她,跟她算賬。
有了這些認知,看到洛安折磨這個女子,他心裡對她生不出半點同情,但他還是無法淡定地欣賞那般血腥的畫面,所以他剛才閉了眼,選擇不看。
他心裡對自己這樣的行為也很是懊惱,只能自我安慰,自己還需要時間。
需要時間……
洛安任由婁瑞兒幫她擦臉,安靜地看著男子,面色漸漸柔和下來。
婁瑞兒見女子一直盯著他看,面上漸漸染上幾許羞意,幫她將臉上的血跡擦淨,他站起身,主動拉起洛安的手,“安,換身衣服吧,而且,該用午膳了。”
其實,見洛安正在氣頭上,他沒想過她會答應,為了讓那個宣掌櫃開口說出當年她背叛的動機,她恐怕會把一整天都耗在這裡。
卻不想,女子竟出人意料地點了點頭,“好。”
說著,她就往外走去,在閻思涵身邊停了一下,“本宮還沒折磨夠,把她治好。”
閻思涵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