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蘇芷和巫鐮的想法是好的,老天卻不給他們好好休息的機會,還不等巫鐮站穩身子,門外突然冒冒失失的跑過來一個母獸人。
獸人冒失的身子正好碰到了蘇芷的身上。被人撞的向後倒退兩步,不過一眼蘇芷便認出了來人。
有些意外的看著慌張的阿朵,蘇芷奇怪的同她問著:“出什麼事了麼?為什麼這麼著急?”
阿朵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因為跑得有些急了,她張了張嘴想開口說話,可等了好半天還是隻能從嗓子裡發出一些“嗚嗚啊啊”的怪響。急中生亂,折騰了好一會兒後,阿朵總算平靜了下來。
扶著一旁的石壁站直了身體,胸口不住的上下起伏著,瘦弱的阿朵顫顫巍巍的將自己的手指舉了起來。舉到了蘇芷和巫鐮的眼前。
看到了阿朵的手指,離得最近的兩個人不免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阿朵的食指除了骨頭外,只剩下小半根還連著皮肉了。
不忍的皺著眉頭,蘇芷指了指那恐怖的手指:“阿朵,你這是?”
阿朵的傷口很明顯是被溪水腐蝕的,只是巫鐮已經將溪水會腐蝕血肉的事情和獸人們說過了,為什麼阿朵還會被腐蝕成這個德性。
聽到蘇芷詢問的聲音,阿朵的眼淚“唰”的一下流了下來,她的眼神在蠍王洞裡轉來轉去,最後看向了那個被喝的只剩下盆底水的石盆。
“女…女王大人,你們把那盆水都喝掉了?!”阿朵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彷彿是不敢相信一樣的走到蘇芷的面前,她將蘇芷整個人從上到下的掃視了好幾遍,直到確認蘇芷沒什麼危險後,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然而,剛鬆了一口氣後,阿朵的心再一次懸了起來,掛著淚珠的臉上滿滿的都是驚恐:“不對啊!那水,那水有問題,我只是一不小心沾了一點的水,手指頭便成了這個德性,女王大人您都把一盆子水喝掉了,怎麼會什麼事都沒有?”
隨著阿朵的話音落下,不僅是蘇芷,就連巫鐮也愣住了。
這盆水除了蘇芷,洛水、巫鐮和寒霜都有喝過,他們從來沒有懷疑過這水有問題,在睡覺之前就將水喝到了肚子裡!
蘇芷的臉瞬間變的煞白,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阿朵的手指,彷彿光用看的就能辨別出阿朵的話是真是假。
可阿朵臉上的焦急神色以及她指頭上的傷口都是真實存在的,眼前的景象讓蘇芷的心忍不住“咚咚咚”的劇烈跳動了起來。
還是巫鐮要鎮定一些,他穩住心神,同阿朵說著:“這水我們確實喝過了,不過一晚上過去了倒也沒發生什麼事,阿朵你不要慌張,先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從頭到尾全都說出來,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
聽到了巫鐮的吩咐,阿朵鄭重的點了點頭,她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心跳,擰著眉小聲嘀咕著:“昨晚上女王大人突然來到了狗子的屋前,說是要為那個帥氣的壯士尋些乾淨的水治病,我心想著自己屋子裡還有好多,就回去舀了一石盆給女王大人端了出來。”
這些蘇芷都是知道的,她沒有過多的情緒波動,而是等著阿朵接下來的話。
果然,阿朵很快便進入了正題:“可是今早上我起來後,想著喝口水漱漱嘴,哪想剛用杯子舀了半杯的水,還不等把水杯舉起來放到水邊,沾了水的手指頭一痛,便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給了蘇…女王大人的水和今天用的是從一個地方舀的嗎?”
巫鐮一時口誤,差點將“女王”喊成“蘇芷”,好在他的反應夠快,剛脫口而出個“蘇”字便含含糊糊的變了口。
“是!”阿朵沒有過多的注意巫鐮的錯誤,她篤定的點著頭,“石桶太難做了,我屋子裡總共只有那麼一個,原本昨天中午剛灌滿的水,給女王大人舀了滿滿一盆後,還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