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外面的人了……根本進不來。”
看到這裡,已經可以證實楚墨之前的判斷了,這法陣,果然是連秦家自己的人想要出去,都沒那麼容易。
“但當時那名先祖,完全沒有提到這法陣萬年便會發作一次……每一次發作,都需要一名秦家嫡出子弟的精血來餵養。如若不然,法陣便會形成一道恐怖的殺陣,將內部的秦家人全部絞殺!等到後來家族中的前輩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什麼都已經晚了。他們曾經想過帶人逃離這個法陣牢籠。但卻沒想到,法陣突然間被髮動了。秦家那一次,死傷無數……尤其是曾經的那些強大的祖輩大能,幾乎死傷殆盡。悲哉,沒有死在十萬年前對抗異域的戰場之上,卻死在了自家人的算計之下。那一次,法陣的陰謀,終於暴露出來。原來,那名先祖,早已經被魔族附體,給奪舍了。強大的秦家,硬生生被魔族給掌控在手中,玩弄於股掌之間。對此,就連那名封印了自己的至尊先祖,同樣無能為力!因為,他縱然復甦,亦無法毀掉這座法陣。除非有決心,讓法陣內一百三十多萬秦家嫡出子弟一起赴死。”
楚墨看到這,臉上終於忍不住露出震撼之色。
魔族!
一個幾乎快要被楚墨遺忘的種族,再一次以這種突然的方式,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誰能想到,在一個紀元前,曾經跟楚家齊名,輝煌鼎盛的秦家,居然早已經被魔族所掌控。
魔族的人,先是奪舍了一名秦家位高權重的老祖,然後以防禦楚氏一脈為藉口,設下了這座法陣。這法陣不但能夠抵禦外來者的入侵,同樣也像是一座堅不可摧的牢籠,生生將秦家內部的所有人……都給控制住了!
沒有人知道那個魔族躲在什麼地方,甚至沒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少個魔族。反正秦家這邊,一旦想要大規模的逃離祖地,那法陣便會直接執行起來,每一次……都會讓秦家祖地血流成河!
根據秦瀾的記載,這十萬年間,秦家一共做出過三次激烈的反抗。畢竟這件事關係到他們的生死存亡。他們可以拒絕抵禦外敵,寧可被罵做縮頭烏龜。但他們卻不能容忍偌大一個家族,成為魔族的奴僕。那不是失去自由那麼簡單,而是會失去靈魂!
一個龐大的家族,所有人都沒了靈魂,那是一件何其可怕又何等悲哀的事情?
沒有人能想象出那種場面,太可怕。
三次激烈的反抗,最終都以失敗告終了。一共死了十幾萬人。這十幾萬人,無一不是秦家嫡出血脈中的佼佼者。
可以說,每一次反抗,秦家都會元氣大傷。
最後一次反抗,大約是在三萬年前,那次,也是損失最為嚴重的一次。整個秦家,嫡出一脈中的精英,十去七八!
也正是那一次,徹底打掉了秦家所有的信心,他們終於選擇了最為屈辱的一條路——臣服!
向魔族臣服!
從那名封印了自己的至尊,一直往下,所有的嫡出血脈,全都在靈魂中被打上了魔族的烙印。
在手札中,最讓秦瀾無法接受的是,到了這一步,整個秦家……從上到下,竟然沒有一個人見過那名魔族的真身!
據說只有將自己封印了的那位至尊老祖見過,但這件事,也沒有得到過證實。
一個強橫無匹的家族,居然被一個沒見過的敵人活生生的給俘虜了,成了人家的奴僕,這種恥辱,但凡有一點血性的人,恐怕都無法接受。
秦瀾就沒辦法接受這件事,他不想成為魔族的奴僕,不想將來被人罵做是出賣種族的人渣、走狗。但他更沒有想到的是,他被選中……成為一萬年一次的血祭者。
他不甘、怨憤、憤怒……但最終,臨死之前,卻徹底解脫了。
“我以死,來換取我的自由,如果有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