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呢?”
“夏天。”
“我是說名字。”他不耐煩地又問了一逼。
“夏天。”聾了不成,她口齒不清嗎?男子有點火了地一拍化妝臺。“你老是夏天、夏天的,有人的名字叫夏天的嗎?”
“她的確叫夏天,一個短髮的女孩。”阻礙她人財兩得的絆腳石。
“夏天……咦!這名字挺熟,似乎誰提過……”夏天,夏天,他快想起來了。
靈光忽現,天外飛來一筆,男子的神情由訝然轉為咧齒大笑,開心得只差沒手舞足蹈,大喊安可,直嘆上帝都幫了他一把。
“你到底笑什麼,殺人很快樂嗎?”果然是敗類,殺人為業。
他不回答地反而揚起居說道:“明天我帶個女人來,你安排安排。”
“你要我替你的女人安插工作……”他當她便利商店不成,一開門都歡迎光臨。
恨恨的女子臉色陰沉,心情非常惡劣地打翻一瓶醋,不高興他拿她當跳板還得替他養女人,他真吃定她了似。
“嘿!嘿!你這女人別想太遠,目前我對你的身體依然性致勃勃,不會再弄一個來和你別苗頭,‘她’不過來幫你早日達成目的。”
也達成“她”的目的。
“真的?”她有些懷疑。
“我何必騙你呢?只要你不賴我的錢,我保證處理得乾乾淨淨,不留一絲痕跡。”連渣都不剩。
轟地!夷為平地。
她心虛的一嚅,笑聲清淡。“最好如你所言,否則我會讓你再回牢裡待上十年、二十年。”
必要時,她可以比土狼更殘忍。
沒人能騎到她頭上。
咦!是什麼味道?
有點火藥味的硝酸味?
是島上的小孩在玩煙火嗎?為什麼大半夜不睡覺四處遊蕩,就算不知道幹夏的氣候很容易著火,大人也該制止一番,不能任意玩耍。
鼻子此一般人敏感的寒冬夜突然驚醒,發癢的喉嚨讓胸部一陣壓縮,他覺得陶悶得幾近難以呼吸,連忙取出藥劑一吸。
他有兩年沒發病了,春秋時分的小咳嗽屬平常,比起十一、二歲時咳得差點休克的情形,他現在可以說健康得與一般人無異。
可是太過刺激的事或食物仍會引發氣喘,因此他小心翼翼的控制情緒和飲食,絕不讓死神來搶走他的靈魂。
不過今晚的情況有些特殊,顯得不尋常的燥悶,呼吸沉重的提不起勁,他擔心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如同以往的悲劇。
例如母親死的那天,他一樣發起病來,勢如沖天般讓他胸口快要爆開似,他掙扎地要見母親一面,可是陪在他身邊的永遠是卡萊兒夫人。
母親的不快樂和她的憂鬱他看在眼裡十分不捨,但是看見她殘破不全的屍體他更痛心,即使母子倆不甚親近,沒人願見親生母親死得冤枉。
為此他下定決心調養好身體,抽絲剝繭的查出是一名碼頭工人所為,趁其不備聯絡警察一舉成揭,讓死者得以安息。
雖然他了解主謀另有其人,但是他沒法狠得下心揪出來,畢竟骨肉至親,真要論起罪行恐難逃一死,他不想失母又失父。
只是他太天真了,以為他會因此改過向善不再害人,沒想到一個月末到他已另娶新婦,照樣過他的日子毫無悔意。
老天在罰他!罰他死於非命,一失足由懸崖上方跌入海底,屍沉三日才浮起來,但已面目全非。
“寒冬夜,你在憑弔逝去的單身生活嗎?”取笑的女音在身後響起,溫熱的手繞過他的腰環靠裸背。
“沒人會連名帶姓的叫自己的老公,你不能老以習慣敷衍我。”他一點也不懷念令他輕生的過去。
精明鬼,她才提到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