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尚洩氣的拍了床墊一下,看著淌流的清水,他口渴的要命,可是無奈現在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
吁吁的喘著氣,知道以自己現在的狀況是下不了床的鬼尚正自爆自棄的側躺回枕頭上,繼續『望水止渴』時,帶著白手套的長指卻闖入他的視線裡,將傾倒的水壺扶起。
一時間,鬼尚凝視著那映入眼簾的獄警制服,閃入腦海裡的念頭是──城洋。
心跳猛快了兩下,鬼尚難掩激動的抬起眼,但見到的,卻並非如他所預想的那個有著暗金髮、總是帶著戲謔眼神和冷笑,五官很俊的男人,而是那個一頭柔亮的淺褐色短髮,笑起來時,帶桃花的眸子會彎彎的,一副人畜無害模樣的男人。
「想喝水嗎?呃……不對,都睡了快兩天了,一定想喝。」雅人柔聲說道,直接斟了杯水在杯子裡,然後遞給鬼尚。
鬼尚望著男人的臉,然後,不出雅人所意料的,他一下子擰起眉頭,把臉撇到了另外一邊。
雅人不著痕跡的輕嘆了聲,繞過病床,將杯子穩穩的往鬼尚的枕頭旁一放,然後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語不發的望著他。
鬼尚被盯了不自在,正想發火罵人,喉嚨才出點聲音,卻乾啞的無法發聲。咬牙地望向那杯盛著清水的水杯,他忍不住舔舔唇,身體裡的細胞強烈的叫囂著渴望那涼涼的開水。
最後,想了想,鬼尚覺得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抓過水杯,一口灌下。
「鬼尚,喝慢點,沒人跟你搶。」看他急促的模樣,雅人忍不住出聲,甚至還好聲好氣的提醒道:「對了,等等拿些熱湯來,你最好喝一點,補充一下體……」
話還未說完,僅存了一滴點水的水杯就砸了過來,要不是雅人閃的夠快,準備正面砸中臉。
「他媽的!你到底又想幹嘛?」鬼尚的聲音沙啞,他激動的抓著被水濺溼的被單,「來這理貓哭耗子的有什麼意圖,又是想羞辱我嗎?又是想看老子像個懦夫一樣在你身下哭嗎?你他媽去死吧!」
鬼尚喘著氣,他雙眼通紅的瞪著雅人,激動後脹紅的臉色尚未褪去。
雅人這才知道,原來鬼尚對那天的事情是很介意的……他忍不住為自己當時的惡行感到有點後悔。
咬了咬嘴唇,雅人深吸了口氣道:「鬼尚,我不是來羞辱你還是來欺負你的,只是有事情要告訴你,請你聽我說……那天的事情,其實我是騙你的。」
「什麼?」
「就是有關靜和城洋的事情……靜和城洋他們其實並沒有如我所說的被抓回來。」
「你的意思是……」鬼尚聽見自己心跳劇烈的聲音。
「當時雪洛伊發現靜和城洋也逃脫後,立刻連絡了外界封鎖出口並嚴加盤查,可是訊息傳下去後已經來不及了,外面的人正好才把人放走而以,而派人去追捕他們時,追捕的人最後卻只有找到一個人開著車的姬紫,事後盤問她,她也一概否認跟這件事情有關,只把所有錯都推回給了館長和外圍人員……鬼尚,這個意思是,靜和城洋他們確實逃了,成功的逃離了絕翅館。」
雅人抬起臉,注視著一臉震驚的鬼尚,他看見那張原本鬱結的臉孔漸漸放鬆,然後有種豁然開朗的輕鬆感,甚至不自覺得露出了一絲絲微笑,可愛的緊……
「是嗎,他們成功逃了呀……」鬼尚發出細微的聲音,嘴角上的笑容越發明顯,甚至連鳳眸都彎彎地。
雅人聽見自己的心臟猛揪了一下的聲音。
不過,鬼尚的那種笑容在他把視線放回到雅人身上時,立刻消失了無影無蹤。
「王八蛋!那你為什麼那時候要騙我,把老子當成狗一樣踩在腳下耍得團團轉真的有那麼好玩嗎!你知不知道你讓我以為我又害了我的朋友……」
鬼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