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相視一眼,心已明瞭,皇上竟命人快馬加鞭傳他們回去,想必是急事,兩人不敢怠慢,匆匆回帳命人準備了兩匹快馬,交待一些事宜便出發了。
宮中,一片哀號,凝重的氣息瀰漫著整個皇宮。
太上皇一臉傷心的坐在寢宮內,屋內擺設極其簡陋,兩張貴妃椅,一張方木圓桌,圓桌上擺放著茶壺,他望著立在窗前的名默言,哀傷的道:“皇兒,皇太后雖不是你親生,但她待你如親生,如若真的想要加害於你,又豈會等到現在,這其中必有什麼誤會?”
名默言臉色凝重,轉身望著一夜之間蒼老許多的太上皇,眸子微閃,緩緩的走到他的身邊坐了下來,關心的道:“父皇,兒臣知道怎麼做了,你要保重身體。”頓了頓,他語氣一變,陰沉道:“兒臣一定會找出殺害額孃的兇手!”
太上皇搖了搖頭,擔憂的道:“皇兒,這人能將太后的精血吸乾並非等閒之輩,不如就此作罷吧。”他就這麼一個血脈,自然不希望他陷入危險當中。
名默言冷眸一眯,冷酷的道:“父皇,這事交於兒臣,兒臣自有分寸,您保重身體!”說完,轉身走了出去,此人不找出來,只怕還有更多的人被吸乾精血。剛踏進百書宮,名默言長袍一甩,坐在貴妃椅中,清聲叫道:“風影,朕有話問你。”
他的話音剛落,風影如幽靈般出現,單膝跪在地上等候名默言的發落。
“風影,朕從來不過問你與太后之間的事情,而此事非同小可,你將你知道之事如數道來,若有隱瞞,休怪朕不給情面!”名默言厲聲道。
風影微微一顫,拿下面紗,露出一張清冷的臉,說不上俊朗,但也算清秀,一抹傷痛清晰印在雙眸裡,他悲痛的道:“皇上,太后娘娘對皇上並沒有二心,若是有又怎會讓屬下誓死保護皇上,太后疼皇上這是眾所皆知之事。皇上,屬下以人頭擔保,簫遠鎮刺客之事跟太后絕無關係。”
“啪”的一聲,一張茶几成了一堆碎木,名默言的臉上青筋暴露,甚是惱怒,陰沉道:“你到如今還不肯說實話,是不是朕將證據擺在你面前才說?!”
風影雙眸坦蕩,淡淡的道:“皇上若不相信屬下,屬下也無話可說。屬下所說都是實言並無隱瞞,簫遠鎮刺客之事的的確確不是太后所為。”
立在一旁的小申子見此,暗暗著急,皇上這個時候氣火正旺時刻,風影這下子正好撞上了浪尖上,這如何是好?搞不好,真的是人頭不保。
名默言將一張聖旨丟到風影跟前,語氣冷到極點:“難不成這也是有人栽贓陷害?!”
風影瞧著跟前的聖旨,這聖旨上的筆跡雖然與皇上的字跡極為相似,但因為刻意的偽裝反而露出了敗筆,不由想起一事。
有一日,皇太后突然來到百書宮,而皇上正好去百花宮,自己正好在幫皇上整理書函。當時皇太后神色不太自然,時而這邊看看,那邊瞧瞧,當時他也沒太在意。再加上皇太后待自己如子,若不是她的收養,他也不會有今天。所以並沒往其他地方想,整理好書書函之時曾告訴皇太后,皇上要晚上才能回來。當時皇太后只是微微愣了愣,並有太多失望,反而閃著一抹欣喜。當時她的眼神不時落在皇上的書桌上,那時……風影眼光一沉,那日剛好皇上走的匆忙,落下玉喜在書桌上,他剛好要收起時……
“影兒,本宮有些渴,你幫本宮徹壺茶來。”皇太后柔聲道。
原本想收起玉喜再去之時,皇太后再次道:“影兒,先擱著吧,本宮實在是渴的厲害,本宮在這,沒人敢動這兒的東西。”當時不疑有它,並去徹茶,如今想來……
“想起來呢?”名默言冷冷的道。
風影抬首,坦蕩的眸裡閃著掙扎,他是被遺棄的孤兒,整日以乞討度日,當日在街頭若不是被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