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速度。
久源勝美……是你嗎?他帶著手套的手,不動聲色地搓了搓。
如果他記得沒錯,這可是索尼十大董事十人桌中的其中一位,和三井明忠,中缽良治一起負責這件事,一次性出動三位董事,足見索尼對這件事情的重視。
他在意的是……久源勝美,曾經和十人桌之一小林光太郎參與了針對愛立信的跨洋狙擊,可惜,遇到了傑克特勞特的反絞殺。
結果如何傑克沒說,但是秦遠峰卻知道,這個看起來和善的老頭,從無敗績!
那次的商戰,不問可知,自然是傑克贏了。但是能逼的愛立信這種超級集團束手無策,請來傑克出謀劃策,足以見得小林光太郎和久源勝美同樣是過江猛龍!
實際上,到了他們這種位置,誰不是帶著滿身的傷痕和鮮血才坐上了這種寶座。
“是他親臨了嗎……這是想做什麼……”
多想無益,他帶著所有人,都進入了VIP包廂。
包廂很大,看得出來臨時改裝了一下,放下了二十多張單人沙發,空調開得很高,剛進去,眾人就舒緩地拉下圍巾,脫下手套。三月初,化雪的日子,北海道冷的嚇人。
剛走進去,秦遠峰目光就動了動。
最中央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男子。
他長相併不出眾,甚至非常陰柔,臉上的五官痕跡很淺,薄薄的嘴唇,柔順帶點鷹勾的鼻子,淡淡的眉。
他沒有帶隨從,整個大廳,只有他一個,周圍的沙發沒有人坐,彷彿他就是其中的君王,藐視眾生。
“請坐。”他的聲音有些尖細,有點像古代的太監,右手有些習慣性地小指微翹,奇妙的是,並不讓人覺得噁心,而是覺得很自然。
眾人都坐了下來,他們本來以為是熱烈的迎接,卻發現,並不是這回事。
大和撫子坐在秦遠峰旁邊,用胳膊捅了捅他的腰眼:“這看不出年齡的人妖不好惹,而且身居高位。”
秦遠峰帶著笑容朝男子點了點頭,頭都不轉,輕輕動著嘴皮說:“你怎麼知道?”
大和撫子輕笑了一聲:“氣場。”
“任何人都有他的氣場,這種東西很難說明,你可以說它是意識流,但是你確實能感覺得到。”她不動聲色地朝男子努了努嘴:“這個久源君,那句請坐說的波瀾不興,彷彿他請我們坐是我們的榮耀。這隻說明他的地位在我們之上,而且經常發號施令,對於這種請坐,沒有歡迎,只是陳述事實。真是個自戀的老變態。”
“你又怎麼看出他變態了?”
“沒看他剛才把玩自己西裝下襬釦子的時候翹著小指嗎?我最恨這種人!這是女人的專利!”
“秦君。”久源抬了抬手,非常自然,一點不做作,就像是聊天一樣:“卡普空公司的人馬上到。你們很巧,前腳後腳的速度。好像還是同一時間的飛機?所以等一等吧。”
沒有詢問,沒有徵求意見,他同樣只是陳述事實。
這是個和三井明忠他們完全不同的董事,秦遠峰笑著點了點頭,心中卻下了一個結論。剛愎自用,但是所謂剛愎自用,卻是對自己有著絕強信心的表現。
而信心,源自於實力。
讓一個黑臉來北海道,兩個紅臉和我談判,索尼,你還真是好算計啊……秦遠峰輕輕地,隨性地笑了起來。
久源沒有喝一杯水,只是默默地坐在沙發上,沒多久,大約五分鐘,另外四個人被帶了進來。
他們剛進來,也是愣了愣。同樣,完全沒想到,這裡只有一個人迎接他們。而且居中而坐,彷彿並沒有迎接的意思,而且自己才是主人。
“卡普空的諸君也到了。”久源終於站了起來,他的臉上沒帶著一絲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