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麼說?”
“就是看到那些名校校長對我異常的和顏悅色,就特別地爽。”牛軍感嘆地和秦遠峰碰了一杯:“以前根本想不到,我爸讓我報清華,報北大什麼的,我報了,這不就沒考上嗎。以為自己以後都進不去了,誰知道……”
他“嘖”了一聲,異常感慨地說:“世事難料啊……以前要有人對我說大學的各大部門是這樣友善我都不相信,回想下我們吃的帶毛豬肉吧……”
“不是對你和善,是對資本和善。”秦遠峰笑著看著杯子道:“人活在世界上,就和金錢脫不了關係。學校是象牙塔,他們視金錢如糞土,但是沒有了錢,誰給他們建樓?學生為什麼要交學費?知識都可以用金錢來衡量,學校又怎麼脫離的了金錢?”
牛軍好笑地看著他:“知識用金錢來衡量?你這句話說出去不知道會得罪多少人。”
“得罪?”秦遠峰笑了笑:“這樣說有些片面,但是我說一個東西,你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本身就是採用金錢作為標準的了。”
“比如?”
“專利費。”秦遠峰笑著轉了轉手中的酒杯:“這可都是知識的頂峰,多少天才的血汗凝聚出的東西。為什麼有專利費?這就是金錢標準的最好體現。”
“再比如這裡。”秦遠峰抬了抬頭,環視了一圈,他們坐的是上海最大酒樓的雅間,“樓外樓”酒店,才修不久,中式裝潢古色古香,天花板上古風浮雕若隱若現,打著紅色瓔珞的宮燈,從嫩黃色的絹布中透出溫柔的微黃色霞光,地面的地毯柔軟得如同踩上雲朵,就連桌上每一道菜,每一個托盤,都透出一種名為精緻的味道。
“酒店,融合了各方面的知識,而這棟樓外樓,融合的更是各行的行家裡手,各方各面的知識,他們請人不花錢?建樓不花錢?這,都是在用金錢衡量知識。”
牛軍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今天來他是回來述職,不光是他,各大學校的駐紮人員全都回來了,秦遠峰無法放心他們長期坐鎮,沒一個月必須回到總部親自面呈自己,直到半年以後。
而每一個外駐者都非常清楚,引導好學校,讓他們自力更生不再靠秦皇朝的贊助,就是他們升職的道路。
“話說,你怎麼找到這裡的?”秦遠峰夾了一塊麻辣雞丁,極其入味,那種香濃的味道一瞬間就從舌尖傳到了胃部,火紅的辣子,金黃色的雞丁,簡直是一曲美味的協奏曲。
“說來話長……”牛軍笑了笑,卻不繼續說下去:“不過,小峰哥,你說的行業定規則,行業劃分,為什麼不說?”
秦遠峰搖了搖頭:“機會不適合。”
“我本來想現在說,但是一則任天堂現在餘威猶在,我沒有和他們交流自己制定行業規則,也沒有聯絡同行,在業內說來名不正言不順。二則,當時氣氛太過火熱,超出我的預料之外,我再說出制定行業規則……”
他笑了笑,促狹地看著牛軍:“我就問你,人民公敵的感覺你怕不怕?”
“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是怕了。”他笑道:“如果當時我再說出具體細則,包括遊戲分級,第三方和第一方平起平坐,是合作而不是附庸關係,以及科研協議等等,我怕全場的業內人真的會揍我。”
一頓飯,吃了幾個小時,兩人把酒言歡,直到都醉意微醺,這才走到了前臺。
“買單。”秦遠峰有些酒氣地說。
“哎,我買,好歹我每年還能分個幾萬美元,以前哪敢想,我請才是。”
服務員帶著迷人的微笑:“不好意思,兩位先生,兩位的包間已經有人結過帳了。”
“結過了?”秦遠峰微微皺了皺眉頭,誰啊?不會是找他辦事的?真以為自己人情這麼廉價?
“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