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他感到掌心間湧來一股暖流，泛起柔和的光輝，那老者給自己留下的“浩”字，在這時有了反應。

一股吸力湧來，手掌與石壁在這一刻產生共鳴，兩個“浩”字緊緊吸合，湧動起一股強大的神能，緊接著，一股蓬勃的神能開始擴散，形成了一片金色空間，刺目無比，瞬息間就把他和黑龍吸進去。

“恩？這個空間，天圓地方，正氣浩瀚，八荒**，五行齊聚，內有乾坤！絕對是聖族的地盤！”卓一凡觀察這金色空間，浩瀚無垠，感覺比古妖山還大，是聖族的手段。

在空間正中，有一座神壇，四四方方，石階通天，連線金頂。

咕嚕嚕……

這時，石階上傳來幾聲異動，居然有幾具屍骸從上方滾落下來。

黑龍看著這幾具骸骨，神色冰冷至極：“哼！有人挑釁我們。”

感受到來自神壇上方的殺氣，卓一凡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不以為然的笑道：“看來，神壇上可以找到我想要的東西，誰要是阻撓我，我就只好下殺手了。”

很快，上方傳來啞笑：“咯咯咯，年輕人倒是口氣不小？”

卓一凡仰頭看去，只見神壇頂端，一道身影緩緩走下來，他傴僂著背，像是一個老人，但體形異常健碩。一步步走下臺階。抬腳看似緩慢。但僅踏了三步，就從神壇頂端來到卓一凡跟前，居然是一個通體金黃的牛頭人！

“聖族靈符可在這裡？”卓一凡問道。

“咯咯，我當是什麼人，區區一個人族，也敢來這裡？”牛頭人冷漠的看著卓一凡。

他看不出多少歲，渾身長滿了金色的牛毛，長有半尺。璀璨閃目，而頭上一對牛角，如同黃金鑄成，神性蓬勃。是一名修成了“五氣朝元”的金丹九轉高手。

初時，他本以為又有聖族弟子來取符籙，近身一看才知道來人竟是一位人族毛娃娃，立時眸光發冷，很是不屑。

卓一凡也看著它，表面淡然，內心卻掩不住吃驚。相傳這種生靈只有在太古時期的聖族才能見到。是侍奉聖族神人、高貴子弟左右的僕人。

雖是僕人，但卻是神僕！實力一個個超然。一般純血生靈都不是對手。以這隻牛頭來看，傳言不虛，它手執金鍊，通體宛若金烏，只靜靜站在那裡，便能感到驚人的凶煞之氣。

“你做了幾千年神僕，怎還有這般優越感？”卓一凡忍不住驚奇，開口問道

“你這是何意？”牛頭人沉下臉，手中金鍊錚錚作響，爆出無量神性。

“沒什麼意思，只是為你感到可惜。”

卓一凡搖搖頭，輕聲道：“你雖是聖族神僕，但留在這神壇恐怕已有千年之久，外界的變化你感受不到，自然也想不到如今的人族有多麼強大！”

聞言，牛頭人樂了：“你當你是什麼人？聖族人？還是純血生靈？除去華夏那一時輝煌外，人族在我看來，是天地間最渺小，最柔弱，也是最奸邪的東西。根本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

“有沒有存在的價值，你來驗證一下不就知道了？”卓一凡反唇相稽道。

“你？”牛頭怎麼也看不出眼前的少年有任何出彩之處，在他看來，卓一凡不過是一名極道後金丹三轉的渺小生靈而已，倒是肩上的那條藍紫色怪蛇令牛頭始終保持一絲警惕。

“你也配我出手？你肩上那條蛇倒是有意思，可以留下來給我做伴！”牛頭眸光閃動，鄙夷以對，有著一種傲然的神色。

“你一個畜生還想逆天，既是僕人，那就好好安分守己！”卓一凡看著他，這種對人族極度鄙視的態度，讓他無話可說。

“你找死！”這隻牛頭勃然大怒，聲如驚雷。

“是你找死！”卓一凡哂笑，並且已經走近一步，準備隨時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