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所有人都走進了帳篷,每一位修士進來,君夫人都會站起來施禮,不差一點禮數。
張瀟晗心裡暗暗佩服,若是說世家出身的女人,在禮數方便,就不是她這個前世的白領,後世的庶女所能做到的,很多時候,她更是喜歡修士之間的禮數,強者為尊,抱個拳就可以了,要是讓她見人一次就這般施禮一次,做也能做到,但是心裡絕對是不願意的。
而君夫人,你只要看到她的表情和儀態,便知道她這禮儀是深入到骨子裡的,沒有絲毫勉強,這就叫做什麼來著,貴族禮儀,對,就是前世所說的貴族禮儀。
看來,不論前世也好。今世也罷,自己都不是貴族的料。
張瀟晗在心裡自嘲著,見人都到齊了,尤修士才睜開眼睛。
“大家都到齊了,在離開之前,還要由君夫人檢查一下大家對功法的修煉程度,這個還要大家理解,我們此行的安全就要靠這個功法了,所以,沒有確保大家對功法的掌握。我們也不能貿然前往。”
張瀟晗看了尤修士和君夫人一眼。他二人平日裡也在這座帳篷裡,自然格外熟悉了,尤修士又是這次行動的倡議者,他這般說到也沒有什麼不妥。就是不知道要怎麼檢查。
那位諸葛修士最是性急。尤修士話音剛落。他便問道:“君夫人要怎麼檢查?怎麼才算是合格?”
君夫人輕笑著站起來:“諸葛道友,很是簡單,妾身會釋放出神識。隨著諸葛道友一起行功,便可知曉諸葛道友功法的修煉程度。”
君夫人輕描淡寫說完,張瀟晗和在場的修士眉頭不由都皺起來,諸葛修士已經驚叫一聲:“什麼?讓你的神識進入到我的識海里?”
其他人的表情也都變化起來,讓別人的神識進入自己的識海,簡直聞所未聞,修士的識海怎麼可能讓別人的神識進入?
識海這個地方,一向是修士神識首先保護的地方,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誰的識海容許過外來的神識,那,不就是奪舍嗎?可是要說面前這位嬌滴滴的君夫人想要奪他們男修的舍,他們也不相信。
君夫人很正常地點點頭,完全沒有驚詫:“是啊,不進入到你的識海,隨著你的神識一起行功,妾身怎麼知道道友的功法修煉到何等程度?妾身可是沒有修為的。”
君夫人這般心安理得的說話,到讓諸葛修士幾人心裡弄不明白了,但凡有些動機之人,在說話做事的時候怎麼會這般坦然,不急不躁?瞧君夫人說話的語氣,她所提的要求再正常不過的了,就好像是天經地義一般。
諸葛修士幾人互相瞧瞧,君夫人的說法在他們看來太過匪夷所思,可偏偏君夫人又那麼泰然自若,這讓他們心底都猶豫了。
若是尤修士說要讓他的神識進入到幾人識海內,他們一定會暴跳如雷,可是眼前嬌滴滴的君夫人說起來,他們真就興不起暴怒的心思。
這中間只有張瀟晗表面隨著大家一樣吃驚迷惑的表情,心下卻是有些明白了,為什麼君夫人給他們修煉這套壓制靈力的功法。
君夫人給他們幾人的功法幾乎是一致的,因為這個功法本身就是一種,它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壓制靈力。
君夫人表面上使用神識檢查他們的修煉情況,實際上是要藉此在他們的體內留下她的神識,然後去控制他們。
可是,作為魂修,控制修士的方法有多種啊,為什麼要費這麼大的力氣,或者是她想錯了?
“君夫人,我怎麼你那個確定你的神識最後會離開我?”諸葛修士半天才期期艾艾冒出這麼一句話。
張瀟晗聽著在心裡搖搖頭,諸葛修士這幾乎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怎麼能輕易就答應呢,張瀟晗望著君夫人,君夫人的眼神坦蕩,沒有施展一點點魅惑之術,也完全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