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還是懶洋洋地笑著,雷聖聞言點頭:“藍道友所言極是,我現在的身份也是張老闆的俘虜,身家性命該任憑張老闆處置的,蒙張老闆不棄,不曾把我當做真正的俘虜看待,自然我也不能做出對不起張老闆的事情。”
木槿再想如此笑容,也終於做不到了:“你們二位……”他搖搖頭:“藍道友還好說,誰與張道友相處久了,都會佩服張道友為人的。可你雷道友,這個俘虜的說法張道友未必當真的。”
“那是張老闆的事情,我是當真的。”雷聖很是認真的說道。
木槿再涵養深,也終於無語了。
難道做張瀟晗的俘虜也是一種榮幸。
他卻是不瞭解雷聖,也沒有了解張瀟晗破解了逆星陣帶給雷聖的震撼,也不知道在雷陣放棄陣法的時候,張瀟晗沒有乘勝追擊沒有傷害他,雷聖心中的佩服。
而雷聖本人對張瀟晗的瞭解並不少於木槿,甚至飛昇之後的事情要比木槿瞭解得還多。
做強者的俘虜並不丟人,若張瀟晗對他頤指氣使。他可能就不會如此說的。
“既然我們意見是一致的。在張道友的利益高於我們本身利益的前提下,我覺得我們就可以開誠佈公了。”木槿先提到正題。
藍優與雷聖都點頭贊同。
“那麼,二位是代表水域域內,還是代表個人呢?”木槿問道。
雷聖道:“我可以代表域內。”
雷聖這麼說了。藍優代表誰就不重要了。
木槿點頭道:“首先就是黑瘴山。和黑瘴山所有的修士。黑瘴山是張道友先發現的,按照規矩,黑瘴山就是張道友的了。”
雷聖沉吟了一會:“修士的規矩。寶物先到者得,而若實力不足,後來者殺人奪寶未為不可,九域域內禁止修士爭鬥,不允許出現恃強凌弱之事,但是在荒域,修士之間完全可以拼殺,九域並不會主持公道,也就是說,黑瘴山不會被九域承認是張老闆所有的,月唌張老闆守得住,便是張老闆的,守不住,就像我這樣帶人團團圍住,九域想要干涉,將外邊人殺掉趕走,回頭侵佔了你,也就佔了。”
雷聖並沒有因為他自言是張瀟晗的俘虜,就阿諛奉承,答應不可能答應的事情。
“那麼,黑瘴山修士將試圖進入的修士殺掉,九域也不會以此為罪狀對我們出手嗎?”木槿問道。
雷聖點頭:“我在水域,至少可以保證水域不會以此為藉口的,而其它幾域,距離遙遠,通常不會干涉各域勢力範圍之內的事情。”
“不過,黑瘴山的修士要想進入域內各城,也會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域內不參與,不代表各城不會有所動作,域內一般也不會干涉各城事務的。”
說到正事,雷聖表情就嚴肅起來,語氣也是公事公辦的樣子。
木槿思索片刻:“那水域有沒有可能增加一座新城呢?”
這個想法早就盤桓在木槿心內了,從在雅園的時候他就有這種想法,也可以說每一個飛昇修士都有過類似的想法。
雷聖聽了並不吃驚:“很多年之前,在飛昇修士被九域修士打壓過之後,為了避免各城出現搶奪仙奴引起混戰,九域就立下規矩,各城飛昇的修士,在身份上都屬於飛昇所在城池,也只能成為飛昇所在城的仙奴,所以,只有有昇仙臺的城池,才是九域所承認的。”
“那,要是建立宗門呢?”木槿追問一句。
“宗門嘛。”雷聖沉吟一會:“九域還沒有先例,但沒有先例不等於不允許,關於宗門我也很好奇,沒有家族支撐,互相併非有任何關係,宗門又是怎麼留下修士弟子的,弟子們又怎麼肯像家族子弟一樣為宗門效力?”
“雷道友又是怎麼肯自降身份,做張道友的俘虜呢?”木槿沒有直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