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
「我過世的爸媽。」
路小西說完,感覺到李勁的呼吸阻滯了片刻,他摟抱自己的力道似乎變大了些。
李勁:「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過去很久了。」路小西語氣平靜,「我心態還行。只是夢醒以後,有時候會覺得特別虛無,渾身都提不起勁。李勁,人要怎麼才能證明自己存在呢?」
李勁想了一會兒,老老實實回答她:「做有意義的事。」
路小西仰頭看他,這個角度卻只能看見李勁線條流暢的下巴:「什麼是有意義的事?」
李勁說:「活著。」
路小西問他:「你是不是看過《士兵突擊》?下一句你是不是要說,活著就是做有意義的事,有意義的事就是活著?」
「嗯。」李勁被拆穿了,只能說,「其實我沒想過這麼嚴肅的問題。存在就是存在,我看的見你,摸得到你,你在我這兒,就是存在了。」
路小西說:「這才像是你會說的話。」她的手往李勁的胳膊上摸索,「但是你說的也有道理。找一個人,看得到我,感受得到我,我就能證明自己存在。」
嚴肅的哲學問題很快就變質成生理健康問題,路小西摸了一會兒,突然說:「你胳膊好硬。」
「嗯……練的。」
「其他地方也這麼硬嗎?」
「不都是。」
嚴謹的回答。
「你為什麼穿著家居服睡覺?」
「我……」
「你怕我非禮你嗎?我都這樣了我還能浴血奮戰不成?」路小西連珠炮似的問,「還是你其實根本不想跟我親近?」
李勁無言以對,只能付諸行動,他垂頭親了親路小西的眼皮,餘光見她嘴唇翕動,還想說話似的,自覺自發地往下親吻,用唇舌封住了她的嘴巴。
在床上親吻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尤其是對初戀的男女而言。
吻技不熟練如李勁,都把路小西親得五迷三道,她的唇瓣被他銜著輕吮,路小西一雙狐狸眼勾著他,雙手從他的家居服裡探進去,左右掐捏,似乎想驗證他說的那句「不都是」。
李勁被她毫無章法的撫摸惹得氣息不勻,當他的手掌也捱上路小西光裸的後背,他明顯感覺到懷裡女人動作的停滯——原來這是讓她老實的辦法。
李勁會悟,手掌上下撫動,來到她的腰側,觸碰到她的內褲邊緣。
「肚子疼嗎?」李勁問她。
路小西搖頭:「我生理期反應很小。」
李勁喉結上下滾動了一遭,嗓子裡溢位一聲「嗯」,雙手仍老實地留在她的後背處,只是眼中暗含精光,凝視著路小西,嗓音發乾,沙啞著說:「等你結束了,再……」
路小西哼哼了一聲,似乎老大不情願。
「這對你不好。」李勁低頭親親她的額角,感覺到她的躁動,安撫說。
路小西大膽地望著他,握著他的手,緩慢又堅定地挪到前邊來。當她將李勁的手掌蓋在自己胸前時,路小西明顯感覺到男人的呼吸聲變粗重了。
「可以嗎?」
李勁的聲音有一點顫抖,帶著隱隱的激動和無措。
路小西微微昂頭,湊到他耳邊,低語了一句。
李勁一滯,嗓子啞得不成樣子了:「喜歡用手還是用嘴巴?」
路小西還真仔細想了想,特別穩健地回答:「都行。」
這句話簡直比唐僧撕掉孫悟空的五指山封印還好使,李勁幾乎從床上彈了起來,半點沒了剛才的矜持和剋制,他將路小西翻了個身背向自己,緊貼在自己胸口,急促的喘息帶動熱氣,呼在路小西耳後的軟肉上。
路小西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