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不大,卻是格外熟悉,米良翻過身,藉著昏暗的燈光看清對方的身形,“丁原?”
“米良?”丁原更意外,兩名護衛已經來到他身邊,準備動手被丁原喝止住,他連忙把米良拉了起來,著急道:“我不知道是你,有沒有摔傷?”
丁原傷口未愈,剛才那一下用力很輕,米良摔得有點疼,但沒有受傷,她只惦記著侯府的追兵,又往假山後面躲,“你說你沒看見我。”還指著他身後的兩個保鏢,“你讓他們也不許說。”
米良剛躲在假山後,侍衛們已經從屋角追了出來,見了丁原,連忙行禮,再問:“可看到小賊跑過?”
兩個護衛不知如何作答,望天當不知道。丁原愣了兩秒,指了一個方向,“往那邊跑了,你們快追。”
侍衛們連忙跑去,等人跑遠丁原跑到假山後找米良,“米良,你怎麼來了。”
米良把外衫扔在假山裡面,“一言難盡。”
丁原的屋子就在旁邊,他把米良帶了過去,米良看著華麗的裝潢,問:“丁原,你外公難道是鼎平侯?”
丁原給她倒了一杯茶,點了點頭。
“那我還跟個賊一樣地躲什麼?”米良叫道,瞅了瞅丁原,“他們都說是你把我擄出延良的,是嗎?”
丁原緊張起來,桌上的茶杯都險些弄翻,“我……米良,我……”
“算了。”米良早就知道印昊不會誣賴丁原,只是覺得丁原這麼好的人,一個人也想不出這種辦法,估計有人給他出謀劃策,“你的傷怎樣?聽說前兩天印昊出手挺重。”
丁原這幾天還在擔心米良知道真相肯定討厭他了,此時聽到這麼一句,傷口好像突然就不疼了,比吃了靈丹妙藥還管用,“我沒事。”
米良一直都把丁原當哥們一樣看待,此時毫不見外,“以前聽你說你外公對你很好,那你跟你外公說說,把穀子給放了。”
米良把穀子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丁原,又道:“你也在炎荒呆了幾年,大家同生共死,丁原,你總不能看著穀子死吧?”
外面,護衛已經叫停搜捕小賊的行動,稟告鼎平侯,說那小賊就是米良,此時正在丁原屋裡。
“那女人進了侯府?”鼎平侯百思不得其解,又罵道:“侯府的守衛都是飯桶,竟然讓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女人混了進來。你們現在去清出來,肯定不止她一個,注意不要讓朝廷來的那幫人發現。”
“慢。”鼎平侯又改了主意,“私底下查,暗中盯緊她的同夥,她既然不想讓我們發現,我們就繼續當不知道,來了也是件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不更,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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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把你打得半死;你現在還想保住他,真不知道你腦子怎麼長的。”鼎平侯坐在椅子上數落丁原;這個外孫跑來讓他把穀子放了,鼎平侯一聽就生氣,“是那個米良叫你來的吧?你好歹也硬氣一點;不要什麼事情都聽女人的。”
丁原垂首;“就算米良沒來找我;我也不想穀子死,我們都在炎荒那個地方呆了幾年;那裡條件惡劣;若不是互相照顧,我也活不到今天。他們打我是因為我跟印昊搶米良,搶女人是各憑本事;不做出格的事他們也不會殺我,我也不想殺他們,頂多就算個內部鬥爭。”
“你竟然還知道什麼是內部鬥爭。”鼎平侯不屑道,又開始罵丁原,“就你那樣子還各憑本事?心慈手軟,瞻前顧後,跟你那個軟包子的爹一樣。在炎荒呆了幾年,除了拳腳功夫有長進,我倒覺得你腦子越來越空……”
丁原任他數落,等鼎平侯停下來的時候,他懇切道:“外公,你把穀子放了吧。”
“放什麼放?他又不是我抓到的,雖然現在關在侯府的地牢裡面,但洪蒼派人看著,我有什麼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