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陳昭真的不去追究那麼多的地步。
他知道自己是安全的,而且這些謎都不會影響到他。這就可以了。
“父親大人,您應該去上班了。”少女說著,一邊自覺地收拾著桌上的餐具。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雖然叫著父親大人,但分明沒有那些親近的情感。
“唔,到時間了?”看上去只有二十幾歲的男人微微挑高了眉,然後伸了個懶腰,理了理白色襯衣的衣領,然後站起身推開椅子,往外走。“那麼,來生,今天在學校也要過得愉快喲!”
“是的,父親大人,請慢走。”少女乖巧地回答著,目送男人出門。
乖巧嗎?也許。
看著那個人出了門,一文字來生低咒一聲,立刻甩開之前那種溫和聽話的面具,十分沒有形象地往椅子上一坐,腿就這樣翹了起來——還好她穿的是一條牛仔褲,如果穿了裙子,豈不是要走光?
“該死的傢伙……該死的神,該死的女人。”一文字來生這樣罵著,發洩著自己心中的怒氣,然而下一刻卻被自己面前突然出現的一個身影嚇了一跳。
黑色的袍子,夜色一樣的長髮,菸灰色與嫣紅交織的眸色,蒼白卻凌厲尖銳的氣質,還有脫離於這個世界,誰也無法觸碰的詭秘感覺。
如果是之前的陳昭,怎麼會認不出這是誰?
深淵的,塔耳塔羅斯。只是此刻的塔耳塔羅斯和之前的他顯得不一樣了,之前的他會讓人想到“靜水深流”這個詞,就如同他的本源深淵一樣看不穿,深刻到可怕;而此時的塔耳塔羅斯卻給人以一種高高在上,如同俯視著整個世界的高傲感覺。
並非是一般意義上的高傲,而是一種無法觸及的高度。
塔耳塔羅斯的眼睛裡似乎什麼也沒有被倒影下,只有一片混沌虛無,但是他朝著一文字來生,似乎是看著她對她說話。
“照顧好他,之後你是要重新成為男性或是別的什麼,我都會滿足你的要求。”
而一文字來生微微警惕地繃緊了身體,謹慎地開口詢問:“說實話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以您的高度,如果親自照顧他不是更好嗎?何必要把他放在我這邊呢?”明明她都已經打算放棄,陳昭也離開了不是嗎?然而這個突然出現,身份成謎的傢伙,卻把這一切平靜的表象打破。
瞟了一文字來生一眼,塔耳塔羅斯心裡一片寧靜。
他不想這麼做嗎?不想就這樣讓陳昭呆在自己旁邊嗎?開什麼玩笑!但是這是沒有辦法的選擇。畢竟此時的他並不像以前的那個時候,高度不同受到法則的制約也不同。他不可以過分接近下界的這些事情,即使是想要幫助陳昭也只能夠用這樣的方法。可惜,已經決定的命運他沒有辦法去改變,現在也只有保持著這種情況了。
反正,根據“未來”來講的話,會有一個完美的結局的。
“那麼您希望我可以在他身邊安排好有潛力的人,然後他就會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把對方納入那個所謂的無限恐怖計劃?”想了想一開始的時候塔耳塔羅斯交代過自己的事情,一文字來生皺了皺眉問。本來以為陳昭離開了這個世界之後就不會再回來,也想著女性就女□,自己反正沒有選擇的餘地,但是某一天這個男人(也許他根本就不是人類?)卻出現了,然後告訴自己,自己必須幫助他完成一件事情。
是“必須”,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但是他同時也許諾了自己,如果自己可以完成好這個任務,就給自己一個願望。或者重新成為男性,或者重回原來的世界,什麼都可以。打一個大棒給一顆紅棗嗎?倒真的是很誘人的承諾呢。然而誰知道這已經對自己沒有了意義,以往的那個世界自己已經是一個死去的不應該存在的人,再一次出現不適又會攪渾了水?而變成男人……一開始的時候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