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的還多……
凜在心裡想的這些沒有告訴我,反而小心翼翼地問:“如兒,我想要我們的孩子,可以嗎?”
月圓月缺1
我微微笑著,卻是百感交集。其實我一直都在怕,怕有個孩子凜會心理上有負擔;還怕以後凜不在了,我一個人沒辦法帶好他的孩子……現在,我最不敢去想的,就是沒有凜的日子,不會去想,也不想去想。
可是我從沒跟凜說這些,也從不打算去說。千言萬語千顧萬慮,都只是化為淡淡的笑容,和踮起腳尖在他臉上的輕輕一吻。
凜,你可能不會懂,可對我來說,沒有你,我們的孩子就沒有存在的意義。
………
凜的身體每況越下,以前是一個月發作一次,現在是半個月就病發。每次病發他都會想方設法躲開或支開我,而我很多時候明知道他故意使開我,我也還是乖乖地聽話。我在的話,凜會更痛苦。
每次他病發完,我都會安安靜靜守在他身邊,替他輕輕擦去嘴角的血跡、碾平皺著的眉頭,等他睡熟了、眉頭鬆開了,才敢離開。每次都邊流著淚邊給他洗那斑斑血跡的衣袍,我總覺得凜的生命正隨著這些斑駁著血跡的衣服被一點點剝離著,我總怕這是最後一次給他洗衣服……
染過血跡的衣服,洗乾淨後我總會收起來,不會再讓凜穿。這種充滿黴氣的衣服,如果不是因為上面有凜的氣息,我一定毫不猶豫地將它扔掉。
………
四月十九,齊修學堂開授滿月。本來不是什麼大節,可我還是想慶祝一下。依凜的身體狀況,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熬得到齊修的週年慶,所以每一個月都要大慶!
這一天沒有請來別人,只是學堂裡的眾人慶祝。沒有歌舞昇平、不擺宴席。學堂裡的人各寫一幅“修身齊家”的字,然後蓋上我請人給他們訂做的印章。還請來了工匠師傅現場教大家裝裱字畫。孩子們熱情很高,甚至過了午飯時間都沒人說要回家吃飯。
經過一早上,包括凜和我寫的在內的17幅字畫終於裝裱好,大家一起將它們工工整整地掛在了正廳——我們的教室。
我說:這是齊修學堂第一批學生在齊修滿月時惠贈的。這些字畫將會隨著齊修學堂而一直留傳下去,直到大家的孩子、大家孩子的孩子都能看到……
小小的教室裡立刻充滿了掌聲,孩子們都在用力鼓著掌。回頭,看到凜正深情地看著我,笑容如沐春風。
這天晚上,我們的一個學生廖建業添了個弟弟。
和凜一起到他們家道賀回來時,凜一改往常,不牽我的手,而是摟著我的腰。我一震,下意識地扭身躲開。平時都是在家的時候才會做這麼親密的動作,在外面的時候我們都只是牽著手走而已。現在突然在大街上這麼親密,還是會有點不好意思。凜卻加大了摟著我的力度,並將我往他身邊帶了帶。
一幕鏡頭莫名地浮上腦海:凜說只有這樣摟著我,才能在有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護著我和肚子裡的孩子……
抬頭看看身邊的凜,他好像從沒變過,側臉的輪廓從來都是那麼的好看。而且,從沒變過的還有他的心,一直是這麼疼我愛我護我,即使我曾舍他而去,即使我曾深愛著別的男人。不對,現在更甚,以前他的眼裡還有社稷江山,可是現在,他是全身心地愛著我,用生命的全部來愛我。
7年了,試問一個女人有多少個7年可以揮霍?而他卻愛了我7年,現在還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家。那我,是不是也該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
唉,電腦終於修好回來了……實在很對不起各位……
月圓月缺2
拉了拉凜的衣袖,在他低下頭時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凜以後都要這樣護著我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