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恢復了友好的師兄弟關係。岑二孃騙安三少說,她有心理障礙,並編了一個她因長得漂亮,小時候被人拐走,差點兒被猥。瑣的故事,來說明自己為何不喜外男碰她。
安三少信以為真,當場痛罵那個“欺負”過岑二孃的變。態,並答應以後都不和岑二孃發生肢體接觸,保證不讓她難受。
山頂這處平地水潭,本是安家人藉助原有的地勢,特地開鑿出來的,面積挺大。有四五畝地並起來那麼大,完全足夠安家那三十幾名護衛,連人帶馬駐足下來休息。
岑二孃聽大夫說洪大寶和簡三爺起碼一月內不能大動。需躺在這兒靜養,她便拜託安三少遣安家護衛,就地取材,連夜替兩名重傷患搭了兩間擋風遮雨的木屋,方便他們棲身。
安三少想著,自己總不能露天席地,雖說如今已是暮春與初夏交接之際。可山間夜裡風寒露重,還是挺冷的。便命護衛們多搭了幾間小屋,供他和岑二孃等人休息。
眾人忙忙碌碌搭好一排木屋。時間已過三更,全都累得不行。除了安三少、岑二孃各自霸佔了一間小木屋;兩名大夫分別和簡三爺、洪大寶佔了兩間屋子,以便照顧他們;其餘人分作三隊,擠在三間四丈見方(約十六平米)的木屋裡酣眠。
第二日辰時。岑二孃打著呵欠起來。很快收拾齊整出屋,去探望簡三爺和洪大寶。她去時兩人雖還在昏睡,但身上的溫度基本已降下來。
大夫也說,他們體格比普通人強健,恢復得極好。看樣子用不了一月,二十日左右就能將傷養好六成,又能下地活蹦亂跳了。
岑二孃清早聽聞如此好訊息,笑著跑出來升火洗鍋燒水。說是要為兩位大夫做早膳,犒謝他們。她整個人容光煥發。逢人就笑,嘴角的酒窩時深時淺,使看到她的人,心情都好了幾分。
安三少聽說岑二孃要為大夫做早膳,連覺也不睡了,匆匆披好衣衫跑出來圍觀,發現岑二孃居然真的會做飯,驚訝得合不攏嘴!
他根本沒想到,在山裡幾乎什麼都沒有這麼簡陋的條件下,她也用護衛們隨身攜帶的乾糧、肉乾和山裡的野菜,煮出了一大鍋香噴噴、軟糯糯的粥,使得所有人飽餐了一頓,感覺自己渾身暖融融的,充滿了力量,連夜趕山路的疲憊都去了不少。
岑二孃的一鍋粥,令兩名大夫、安家眾人和林四爺對她的好感直升,安三少想著他還要往山裡走,尋找失蹤的堂姐安三娘以及她那個五毒俱全的丈夫周遠達,起碼要好幾天都吃不上好東西,便生了帶岑二孃隨行的心思。
安竹、安松和安澤聽了,舉雙手贊成。他們一起協助安三少,許了些好處,還答應留下五名護衛和一名大夫,照顧林四爺三個病患,懇請岑二孃與他們同行。
岑二孃思量半晌,點頭應了。她心裡始終放不下那個逃走的大鬍子殺手,沒親眼見到他的屍體,怎麼也不放心。若是與安三少一群人同行,至少安全有保障,就算碰上大鬍子,也能宰了他,清除隱患。順便還能請安家的護衛,替她把山貨藥材以及晉老頭等人的屍體運出來。
臨行前,岑二孃去見了林四爺,把她的決定告訴了他,讓他與簡三爺兩個在此好好養傷,等她回來。林四爺叮囑了她幾句,便放她與安家大部隊走了。
岑二孃與安三少等人行了大半日,於當日黃昏時分,在鷹嘴嶺對面的山頭,發現了半死不活、比野人還粗獷的周遠達。
當時周遠達被一頭野豬追到了山道上,是騎馬走在最前面的安澤發現了他,在他被野豬拱倒踩傷前放箭射死了野豬,救了他。
周遠達抱著救命恩人安澤的腿大哭,說起他這兩日的悲慘經歷來。
昨晚他連夜逃出龔少關押他們的山洞,沒跑出多遠,就不小心踩滑滾到了山坡下的陷阱裡,摔折了腿和手,在陷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