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番奔波,身心俱疲,很快就去和周公相會。
只是,因著岑二孃那句“想如何便如何”,讓安三少想多了。他夢中的周公,變成了一身嫁衣,頭蓋紅蓋頭的岑二孃。
已經不是第一次夢到和自家師妹成親,安三少沒有像第一次那般傻笑著笑醒,枯坐到天明。這次。他的夢不僅更加真實,持續的時間更久,連步驟都精進了。‘
除了拜堂這步,他還夢到兩人入洞房的情形。
被翻紅浪,夫妻敦倫,**苦短什麼的,簡直是千金不換的人生美事。
安三少一下就迷失在了這曼妙無比的夢境中,睡過了頭。
待到第二日朝陽高升,岑二孃派寧老七去敲他的房門,叫他起床時。安三少還意猶未盡,不想起床。
然而岑二孃急著走,怎麼容許他拖沓。
寧老七敲了半晌門,沒有聽到安三少的回應。直接按岑二孃的吩咐,破門而入,掀翻了醒來又睡的安三少的被子。
然後,安三少身下那一團不能描述的液體,被寧老七看了個全。
“哈哈哈!”寧老七是個粗人,直接指著安三少潤溼的褲子。“怪不得三少你不願起來。原來是夢到美人了!還想再回味回味。哈哈!”
“閉嘴!出去!”安三少被笑了個大紅臉,都快自燃了。他抓起被子蓋住自己的下身,指著門口讓寧老七滾。
寧老七俏皮地衝安三少眨眼:“哎呀!三少別這樣害羞嘛!你都二十出頭了,有這種反應,也很正常……好好!我滾,別丟枕頭了。這竹枕可沉實,打得很痛的。”
寧老七邊說邊退,出了門,還在外面靠著牆,捧腹狂笑。
守在外面的暗衛聽到了他的話,也跟著悶聲大笑。
安三少躲在屋裡,拿被子矇頭,滾來滾去:啊呀呀!真是丟臉死了!該死的寧老七!
等等!他猛地掀開被子坐起:要是讓師妹知道他……這樣,定會嫌棄他噁心,離他離得更遠。
絕不能叫寧老七那個大嗓門把這事兒說出去!
安三少打定主意,飛快地換了暗衛早就準備好、放在他床頭的衣衫,草草洗了個臉,巴拉巴拉了頭束好,戴上玉冠,開啟門,拉寧老七進屋,舉著拳頭恐嚇他:“方才,你什麼都沒看到,對嗎?”
寧老七客觀地估計了一下兩人的實力,覺得自己稍遜於安三少,也不想傷了他英俊的臉和魁梧的身軀,讓妻子難受,便道:“是。我什麼都沒看到。”
“那你應該不會亂說話吧。”安三少拍拍寧老七的肩膀,眼中威脅意味明顯。
“當然,三少放心就是。”
“很好。”安三少飛了個讚賞的眼神給寧老七:“我最欣賞有分寸的聰明人。這個給你。”他丟了塊五十兩的銀子給寧老七。
“多謝三少。”寧老七笑眯眯地把銀子裝入袖袋,盤算著等回到安坪鎮,就去給媳婦兒買飾買錦緞。
安三少怕岑二孃等急,同守了他一夜的暗一暗二道:“一會兒你們多帶些人跟我走,叫暗三暗四也一起。嗯,見了岑家人,不準亂說話!”
“等等,先下去告訴我三祖父和四祖父,讓他們先代我,給周家和魏家點兒顏色看看,不能讓他們好過了。我先去師妹那兒,你們一會兒過來,與我們會合。”
語罷,他拉著寧老七大步走了。
……
岑二孃昨夜與卜運算元大師回去,被他抓著說了半個時辰的話,她把岑大郎的處境都告訴了大師,讓他幫著勸岑二爺和林氏,讓他們同意她去京城。
大師自然同意了。他還打算和岑二孃一起去。
怎麼說岑大郎也是他第一個收下的徒弟,地位非同一般。他可不想白人送黑人。徒兒有難,師父自然要